几乎是下一秒,耳后传来一声低低的笑,一双大掌随即覆在她的手上,带着她慢条斯理敲着键盘。
陶青梧自幼就记性好,可这会儿却觉得自己的这项技能点迟钝了些许,指尖烫、心口烫,全身各处的血液都好像沸腾了起来。
“认真点。”傅庭肆悠悠道。
她语调颤了下,“那你先别......啊......”
耳垂落入到口中,浸透后变得濡.湿,舔.舐.逗.弄。
说好先教的。
她暗自腹诽,却又不好说出来,强迫自己静下心来,指尖时而轻时而重地落在键盘上。
身上的外衫是何时掉的无人去在意,傅庭肆用指尖去勾她肩上的带子,偏头看她脸上的表情,见她并未反感才说:“欠我的,该还了。”
陶青梧眼睑耷下,想要收回手却又被他另一手强按了回去,嗓音里夹着猜不透的情绪,“继续。”
她背脊不可抑制地痉挛抽搐了下,感知到那欲盖弥彰顿失,与她的亲密又近了些。
拉抽屉的声音连带着还有塑封扯开的脆响一同响起,她很轻易就猜到了声音的来源究竟是什么。
身后的人牵着她的手将那塞入她掌心,她被吓到了,指尖自然而然地蜷了起来。
傅庭肆教她精准触到,开口:“帮我。”
陶青梧的视线始终落在电脑上,“我不会。”
“不是刚教过你吗?”他眉头一蹙,说出的话模棱两可,探不出他究竟说的是什么。
窸窣声响,艰难摸索了良久才堪堪寻到底,傅庭肆也不急,左手扣着她的下巴转过来,吻上的那一刻就将舌.尖探.了进去,毫不留情地扫过她口腔里的每一处,将最深处的酒气渡给她,让她跟着一起醉。
如此磨了她好半天,似是觉得足够了,拉着她彻底坠入欲望的漩涡。
她觉得不适,开始哭求,殊不知自己这声音落在傅庭肆的耳中却变了味道,虽心有不忍,却又舍不掉逃不开。
久了,陶青梧的哭吟声慢慢变了调,被如何磨都只会睁着一双哭红了的眼去看他稳稳地敲键盘。
“喜欢了?”他逮到了那一刹那的不同,似得到了授意般倾身去吻她耳下的软肉,使得一切都渐渐失去了控制。
目光渐渐无法聚焦在一起,她没法很仔细地将他按出的所有代码牢记,抖着音调,“慢一点。”
“好。”他又笑,照做,却与陶青梧真正所乞求的完全背道而驰。
纤长的十指敲出了一行又一行,跟方才完全不是同一频率,她几乎觉得要眼花了,不满他如此又溢出哭腔。
“傅庭肆,不是那里。”她稍稍一动,用手肘去杵他的胸口,力度就是隔靴搔痒,像小猫用爪垫挠过。
傅庭肆深呼吸了下,又去咬她的耳尖,恰好看见了正哭得梨花带雨的模样,后知后觉自己确实过分了。
短暂分开了几秒,他托着她的腰换为面对面,站起来的时候让陶青梧瞬间头皮发麻到呼吸滞住。
她紧攀在他的颈后,余光里看着他从桌上拿过方才撕开的包装盒,而后快步进了卧室。
室内未点灯,两个人的身影经由窗外的月光投入到洁白的墙面上。
傅庭肆自身后看她塌下去的腰肢,隐约中看见枕上晕开的泪痕,柔声问:“还痛吗?痛就算了。”
陶青梧颊边同样都是泪,侧头过来满是大片的水光,半撑在床面上的手臂有些疲乏,瘦小的身子摇摇欲坠,眼里对他的渴求只增不减。
她不好明说,只道:“傅庭肆,你抱抱我。”
他心里无法克制地愈发柔软,沉默着遂了她的心愿,双臂揽着她换了个角度来抱她。
直至深夜才彻底安静下来,两个人汗涔涔地拥.吻在一起。
陶青梧双眼肿着,根本睁不开,枕着傅庭肆的胳膊,呼吸声渐渐平稳了下来。
他说:“我抱你去洗澡?”
“不要,再躺会儿。”她出声才发觉自己的嗓音竟如此哑。
傅庭肆同样阖着眼,大掌抚在她的后腰处,有一下没一下地按揉着,力道刚好可以缓解她那里的酸软。
她实在想象不到怎么事态就发展成了如此,越想越气,他根本还没教完,她也没有学会,这一遭她还得有些怨气,屏息严肃道:“你明天要继续教我。”
他语气轻松了不少,因着她这会儿还惦记的事情颇觉得有趣,哧一声,“好,你想怎么教都可以。”
话音一落,陶青梧率先想到的是刚才在办公桌前所发生的种种,脸上表情一僵,彻底恼了,“不学了。”
她从他怀里撤开,很着急地下了床,岂料脚尖刚触到床边的地毯就往下跌去,被傅庭肆眼疾手快拉住,然后抄过膝弯抱了起来。
“明天我写在纸上给你,那个u盘你也拿着,”他哄她,“消气了吗?”
两个人沐浴完重回卧室,像许多热恋中的情侣那样交颈而卧。
陶青梧这会儿是真的困了,却又无法忽视傅庭肆的存在,那裸.露在外的胸膛实在灼烫,像岩浆彻底淹没了她。
傅庭肆微微垂眼,喉头不可抑制地吞咽了好几下,竟在这时探讨起了刚才几个小时内所发生的事情,像极了一个考完试来纠错的好学生。
末了,他说:“下次别哭了,男人的劣根性.激不得。”
第43章 get 43
逢周末, 傅庭肆抽空回了趟秋榭园,路上还顺便将陶青梧放在了兼职的餐厅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