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阿勋一点都不理解为什么本来还有些恹恹的蝶翅忽然之间精神大振,他点点头,道:“我阿公的歌唱的可好了,对得又快又利索,听的人喜欢,对唱的人更喜欢,喜欢他的人可多了!听我阿奶说,她当年也是和阿公对歌对上眼,然后才嫁给阿公的。阿奶还说,他们成亲的时候好多姑娘都哭了,都不愿意阿公就这么就成家。”
“你阿公到蝴蝶会的事情你阿奶知道吗?”蝶翅觉得很是不可思议,她也知道,能歌善舞是衡量一个人是否优秀的标准,彝家人有“生来不会唱,俏也没有要,生来不会跳,白来世一遭”的说法,白家人虽然没有那么夸张,但能唱能跳的人确实是更受异性的喜欢,可是……阿勋的阿公起码也有五六十岁了吧,她实在是无法想象一个已经五六十岁,头发花白的老头还能凭借对歌让刚刚认识的、已经是“奶奶辈”的女人们立刻喜欢上。
“知道啊!”阿勋点点头,道:“每次阿公去蝴蝶会之前阿奶都会给阿公准备干粮什么的,当然知道啊!”
“你阿奶就不生气?”蝶翅更觉得不可思议了,不但不阻止,还给他准备东西让他去和别的女人对歌,谈情说爱,阿勋的阿奶是不是有什么不正常啊!
“当然不!”阿勋也不明白了,道:“阿奶为什么要生气啊?有那么多的人喜欢阿公,证明阿公好,多有面子啊!”
蝶翅绝倒,还能有这样的人?难道说嫉妒不是天性?
“再说,阿公每年去蝴蝶会对歌、和以前认识的老情人或者刚刚认识的情人说说话,发发牢骚,回家之后不会和阿奶发脾气,平常也不会和那些人多来少去的,不会因为她们影响我们家的生活,也不会因为她们和阿奶有什么不好的事情,阿奶有什么好生气的!“阿勋一点都不明白蝶翅在想什么,也不知道应该怎么解释,只好把自己从阿奶那里听来的论调说给蝶翅听,在他眼中,蝴蝶会不过是给两个喜欢却不能天天在一起的人提供一个在一起的时间和地点,两个人在一起聊聊天,诉诉苦,夸一夸成器的儿孙,骂一骂不听话的孩子,完了之后,大家心情都好了,回家好好的和家人过日子,有什么大不了的。
蝶翅怎么都觉得不是味道,她有的时候还真的是无法理解这些人的思想,想了想,她又问道:“阿南妈是怎么说我阿妈的?”
“她倒是没有说你阿妈什么!”阿勋想了又想,道:“只是平常总是和振叔闹,一闹就说振叔是不是后悔和她成亲,是不是总觉得她比不上你阿妈……说你阿妈和振叔在蝴蝶泉边见面昨天晚上还是第一次。”
“她昨天也和振叔吵架了吗?”蝶翅问了一声,或许这也是这么多年来从来就没有见到张焕振的原因了吧,家有悍妻,他又怎么敢呢?
“是啊!”阿勋点点头,很不理解的道:“阿南阿公昨天中午挑选了那几棵茶花,说是他这几年精心嫁接的,让振叔给你阿公送过来,听阿南阿公的口气,他和你阿公关系很好,振叔和我阿爸以前也都跟着你阿公赶过马,很多事情都是你阿公一手教出来的。这些年我阿爸还经常回到你家和铺子里走走逛逛,振叔却极少来往,所以让振叔送花过来,谁知道阿南阿妈就是不准,还在家里又哭又闹,后来是我阿奶把她劝到我们家的,她就和我阿妈又哭又骂了一个晚上,还一直说她今年亲眼看见你阿妈和振叔坐在一起说话……闹得我们很晚才睡,今天早上出门的时候还一早交待要振叔早点回去呢!”
“早知道是这样的话就应该让振叔早点回去,两个人要是因为这个吵架也真的是不好!”蝶翅微微的叹了一口气,亲眼见到自己的丈夫和别的女人在一起,还是在那种敏感的时间和地方,心里有疙瘩也是正常的,现在丈夫还要送东西到那个女人家里,是个都会生气,她会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