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排号的人,没有几个人记得这是第几组斗牛了,但这却是最势均力敌一组,刚刚的几场要么是一斗见分晓,要么是相持一会就有一方不敌落败,而这一场,两头同样很强悍的牛在场中已经僵持了十分钟之久,在一旁呐喊助威的人嗓子都有冒烟的迹象,还没有见胜负。
“咣!”的一声响,两头牛的身后都出现了十来个高大强壮的汉子,他们中有几个人手里拿着粗粗的绳子,相互打了一个招呼,敏捷的用绳子将牛的后腿套住,然后相互在招呼一声,双方同时往后拉绳子,不让两头已经红了眼的牛仔纠缠在一起,这一局,算是平了。
斗牛的活动一直到中午才算结束,赢得比赛的不负重望的就是那两头僵持时间最长,让所有的人最是兴奋和激动地两头牛,在毕摩亲自给两头牛戴上花环的时候,所有的人发出如雷般的欢呼声……
“渴了吧!”阿勋递给蝶翅一个梨子,蝶翅就纳闷了,他是从哪里弄来的梨子,不过也没有客气,一口咬下去,梨子酸酸的汁水缓解了她已经在冒烟的嗓子的疼痛感。
“慢慢吃,还有呢!”阿勋看着小脸红彤彤的蝶翅,他从来没见过蝶翅这一面,她一直都是文文静静的,脸上总是带着甜甜的微笑,哪里像现在,头发有些散乱,小脸上还有未褪去的兴奋,满脸潮红,眼睛也闪烁着不一样的晶亮,不再是那个像书里写的大家闺秀的人,整个人都生动活泼了起来。
“哪里来的梨子啊?”蝶翅终于抽空问了一声,梨子还不少,每人都发到了,也都大口大口的咬着,这梨子还没有完全成熟,酸中带涩,应该不是家里的吧!
“是家里种的甘汁梨,我们一早去树上摘了一些,还没有熟透,不怎么好吃。”布拉笑呵呵的道,这是洱源这里的一种特产,到八月初才成熟,名字就叫甘汁梨,皮薄、肉厚、汁多香甜,最难得的是它可以储藏半年,到了春节前后还能吃到,那个时候味道还更好。每年收割稻谷的时候,住在山上、种了梨的彝家人就会用马驮着梨子到住在坝子的白家村寨换梨,四五把稻谷换一个梨,一般来说驮一驮梨能够换到一驮子稻谷回来,这里还有“一驮谷子一驮梨”来形容两相交易,互不吃亏的谚语。
“还有苦荞粑粑呢!”布拉将包里的苦荞粑粑拿了出来,然后变戏法似地又掏出一个小小的罐子,凑到蝶翅面前,蝶翅立刻闻到一股诱人的甜香味,她眼睛一亮,叫了起来:“蜂蜜!”
苦荞粑粑蘸蜂蜜是彝家人最爱的一道点心,蝶翅自己也很喜欢吃,她知道布拉从家里带了苦荞粑粑,但万万没有想到的是他居然还带了蜂蜜。
“这可是我们两个半个月前采回来的,一直藏着没有舍得吃!”甲亚满头大汗的挤了过来,他刚刚把牛送回家,正好遇上布拉在显摆。
“还说呢!”玛琪嫣然而笑,道:“被马蜂叮了好几处,疼得直叫唤。还说等过几天要去把那窝马蜂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