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天晚上,蝶翅和阿勋在所有去田间地头游行的人之前回到火堆边,他们回去的时候,帕果他们正跳得起劲,海龙和甲亚不在,但却多了两个不认识的彝家小伙,他们和海英海燕正在成对的跳着舞——男的弹着弦子,女的和着拍子跳着舞步。
蝶翅乖乖的坐在一边看着他们跳,帕果见她没有加入,也就停了下来,拿起火堆边的酒,一边喝,一边稍作休息,而其他人也就停了下来。海英正是高兴的时候就不得不停了下来,心里自然十分的不满,她一句话都没有说,挑衅的拿起一个酒坛子,自己喝了一大口之后递给蝶翅——
看看一脸对自己不满的海英,再看看虽然很担心自己,但却不好说什么的帕果一家人,还有眉毛竖了起来,要从自己手里接过酒坛子的阿勋,以及两个只是笑,什么都不说的陌生人,蝶翅苦着脸,强忍着落荒而逃的冲动,憋着气,也喝了一大口。
在两个彝家少年的口哨声中,海英抢过蝶翅手里的酒坛子,又是大大的一口,但这一次,她没有将酒坛子递过来,而是拎着酒坛子,斜眼睨着蝶翅。
或许是场上的气氛实在是太浓烈,或许是那壮观的火龙给她的震撼让她处于一种极度的兴奋,也或许是海英那种不屑和轻视在火光中实在是太刺眼,蝶翅生为白家人,却一直没有爆发出来的白家姑娘的泼辣和不服输忽然之间迸发了,她毫不犹疑的从海英手里抢过酒坛子,咕咚咕咚喝了两大口,那一瞬间,她感受到的不是辣口的酒,而是火热的刺激。
海英那里会服气,又怎么会认输,在两个彝族小伙子的起哄声中,帕果拦住要阻止蝶翅的阿勋,纵容的看着蝶翅和海英你一口,我一口,一个不服一个的拼起酒来,等到阿鹏他们回来的时候,看到的是已经醉的不知道自己是谁,身在何方的蝶翅正拉着海英在篝火边转圈圈,一脸心疼和无奈的阿勋小心的跟在蝶翅身后,她一个踉跄,就扶一把,不让她真的给摔着了……
蝶翅是被早起鸟儿的叫声吵醒的,她醒过来的时候不知身在何方,睁开眼就看到的是看她不顺眼的海英的睡脸,不知道是谁将斗篷盖在她们身上,为她们抵御了淡淡的凉意,头底下枕着的是睡得正熟的阿勋的腿,他和阿鹏阿南靠在一起睡的正香。她动了动,身后却又撞到了人,小心的爬起,惊醒了阿勋,也看到了睡得正熟的娇娇紧靠着她。因为她起身,娇娇翻了个身,和海花挤在一起蝶翅这才发现昨天晚上他们所有的人都是幕天席地的睡了一觉,除了身上的斗篷,身下铺了一点草以外,再没有什么了,帕果、海娜和海家两位舅舅早已经醒了,他们正在没有燃尽的火堆边小声的说着什么,一阵阵香味从那里传了过来。
“醒了?”阿勋说的虽然很小声,但还是让正在火堆边烤着什么的帕果他们听见了,冲着他们挥挥手,阿勋揉揉已经失去了知觉的腿,等恢复了知觉之后拉着蝶翅小心翼翼的跨过还在熟睡的人,凑到火堆边。
“喝口茶!”帕果递了一个土罐子过来,浓浓的茶香却让蝶翅有点恶心,忍不住的“恶”了一声,帕果想要大笑,却又担心笑声吵醒还在熟睡的人,只好将笑声闷在胸里。
“还是喝点白水吧!”海娜好笑的倒了一点白开水给她,道:“昨天晚上可玩疯了,喝了那么多的酒,现在除了水恐怕是什么都吃不下去了。”
小心的喝了一口水,蝶翅忽然发现自己特别的渴,她在众人好笑的目光中将罐子里的水一饮而尽,又递给海娜,表示还要喝,然后好奇地问了一句:“我昨晚喝很多酒吗?”
“是不少!”帕果笑呵呵的道:“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