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琥珀却急了:“郡主,奴婢说句僭越的话,这傅姜氏看上去似乎颇有野心,那傅家姑娘,也像个安分的。这才入京,就急急的挤破脑袋往上流圈子里蹿,这到底存着什么心思呢。”
闻言,许姝噗嗤一笑:“你觉得王爷是什么样的人?”
突如其来的话让琥珀微微怔了怔,半晌,她突然琢磨出了些什么,喃喃自语道:“郡主的意思,难道是……”
话还未说完,许姝轻轻点了点头,“这傅姜氏是王爷的继母,若她只是一个乡下来的普通的妇人,即便是初入京不懂规矩,闹了些笑话,也没什么。可她眼下这急不可耐的样子,却再不能说无伤大雅了。王爷不时瞎子,傅姜氏膝下唯有傅瑶一个女儿,你觉得王爷这几日都未插手此事,难道真的只是不得不给傅姜氏脸面?”
琥珀听着,心中那块石头终于是落了下来,可想到郡主不日就要大婚,这节骨眼儿上,郑家那位侧妃又暗中往傅姜氏母女哪里送东西,这日后,指不定闹出多少麻烦事儿来呢。郡主素来讨厌这些琐碎之事,入门之后,免不了头痛呢。
如琥珀所忧心的那般,许姝确实是不喜欢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尤其是那傅姜氏看上去根本就是无脑之人,这样的人,她根本不屑和她动手。
这样愚蠢之人,许姝其实见过不少。远的不说,就说几日前入宫选秀的蕙姐儿。那日庄子上传来宝夕那丫头突然病逝的消息时,她虽觉得意外,却也不会真的把一个丫鬟放在心上。直到几日之后,听闻庄子上多半的奴才都被老夫人暗中吩咐遣出了京城,她才真正印证了心中的揣测。
孟姨娘之死,果真和许蕙脱不了干系。
不过,她并未因为此事,去和许老夫人对峙。她多少也有些明白许老夫人的深意。许老夫人既然动手瞒下此事,那对于蕙姐儿,怕是已经失望透顶了。或许出于这些年的祖孙情谊,她最终还是保了许蕙。可更多的,许姝觉得是为了许府的名声。这弑母之罪若是被捅出去,纵是爹爹在朝中,也免不了受些流言蜚语的攻击。
也不知道许老夫人看着自己自小娇养着的孙女,会是什么心情呢?为了一己之私,连亲生母亲都能下毒手,这换做是谁,都会忍不住后背发凉吧。
让许姝意外的是,就在许蕙入宫的隔日,曲嬷嬷竟然带来了整整十个箱笼。
许姝知道因为母亲的缘故,许老夫人素来不喜欢她。可能在她心里,觉得因为她的存在,才让她想起当年母亲和爹爹的那桩孽缘。这次,许姝和傅祈钰大婚,嫁妆,都是爹爹亲自置办的。当然,对于嫁妆,许姝并不需要发愁,这除了许府,外祖母那边,也早就张罗好了。
只许老夫人一直都未表态,这虽是公中的开支,可许老夫人多少该那些体己表表自己的慈爱的。
许姝原没指望许老夫人突然对她改了态度,加之上次在荣春院那么一闹腾,她和许老夫人,怕是再无祖孙之情的。她着实没想到,许老夫人会突然改了主意,如此抬举自己。
琥珀和香凝也都傻了。
“郡主,这里面有些东西,可都是老夫人的压箱底,就是大小姐出嫁那年,老夫人都没舍得拿出来呢。”
许姝当然知道这些话都是曲嬷嬷自个儿的意思,不过想到许老夫人既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