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dward单着好多年了,还好你把他给收了,我们感谢你。”
“你听听,我收了你就像给社会作贡献似的,那你不就是破烂吗。”丁绪挑衅地用手肘戳了戳挂在自己身上不下来的人。
florie大笑,赶紧给朋友打广告:“怎么会,edward超暖的!大学时候我们一个寝室,房租啊水电啊扫除啊置办东西啊,杂七杂八的都是他一个人操心。我们在外面喝高了他开车去接,我父母过去看我住不下,他把卧室让给我,自己睡沙发。还帮回国的朋友带猫……不够学生时代他挺简单的,只对自己的哥们好,不像现在混社会了,到处招蜂引蝶。哎~”
丁绪回过头冲男朋友眨眼睛,真想穿越回几年前,去看看那个青涩的小暖男……再看看社会这个大熔炉是怎么把小暖男变成风尘男的。
“所以阿绪也说对了,edward的作风问题可要你好好给纠正了,有啥事跟哥几个讲,要真是他犯浑,我们替你揍他。”annis补充道。
怎么不管是谁的朋友都要揍我?谢易恒困惑地摊摊手,表示我不知道你们在说什么。这时候下巴被一只手给挑了起来,丁绪一脸“狰狞”地对他们说:“他敢不规矩,我就艹哭他~”
“我的天不是吧,edward做零了诶?”两名吃瓜群众哄笑。
“听这个小坏蛋胡说。”被调戏了的一号很生气,手指轻轻一挑就把粉色衬衫的纽扣解了两颗,手像条鱼似的飞快地滑进领子,在细腻的胸口上打起圈来。丁绪毫无防备被来了这么一出,缩起脖子红着脸哼唧了一声。谢易恒若无其事地撤回罪恶的手,把纽扣给人扣上,向朋友们抬抬头:“到底谁是零?”
四只眼睛叹为观止地直了:“你们在公司也这样?同事们的狗眼都还好吗?”florie抬手保护即将碎裂的镜片。
annis也很惊诧,忽然想起什么:“文文不跟你们一个公司吗?她知道吗?”
“文文是谁?”
丁绪这么一问,三个人都是一愣。florie和annis没想到谢易恒还没跟人提起过自己前女友,而谢易恒反应更快:“也是个同学。原来蛮熟的,现在不怎么联系了。”
florie和annis交换了一个眼神,没有做声。短暂的沉默后florie举起了杯子:“阿绪,还要来杯黄油朗姆吗?”
“如果度数没那么高的话,当然好了……”
调完酒florie就去忙其他客人了,annis不想一个人当电灯泡也走开了,留下他们两个在吧台边,尽管周围人来人往,他们却仿佛待在一个透明的二人世界中一样。
“还记得上次我们在这里遇到的那天吗?”两人碰了个杯,谢易恒问他。
“当然记得啊,外面下雪了,我进来躲雪,就遇见你了。你拿自己的手帕给我擦头发,我都不理你你却一直安慰我,还请我吃了东西。”丁绪露出怀念的笑。
“看来醉得不严重啊,都记得。”
“嗯。那之前只觉得你很能装逼,那天不知怎么地就觉得你蛮好的,待人温柔,心细。”酒精在身体的深处微微发热,他想到什么就说什么。
“可能只是因为你那天心情不好,需要人陪,而我出现了。”谢易恒回忆起那天对方顶着湿漉漉的头发一个人灌酒的样子,依然会感到心疼,他非常感谢自己后来出现了。“那天到底发生了什么,现在可以告诉我吗?”
丁绪微微犹豫了下,他从没想过要把来自家庭的烦恼和别人分享……但这个人不是“别人”呀。他点了点头,从父母离异,说到父亲不支持他学画,再到后来不支持他做游戏,包括过年吵的架,他都一五一十地和谢易恒说了,说着说着就变成了趴在吧台上的姿势。
谢易恒抬手玩着对方的头发,认真地倾听着。他眼中的丁绪是个出色的美术,也是个成功的游戏从业者,人却总是透着一点内向和自卑,一个没有得到过亲近的人的肯定、在怀疑和不屑中成长起来的人,大概是会这样的吧。但他的恋人也是坚强的,执着地走着自己的路,还铸造了一个坚固的自我世界……还好现在这个世界里多了他。
“我真希望咱们的《思无涯》能红,红到我爸我哥的同事都玩,那时候他们大概会对我刮目相看吧。”丁绪幻想着那样的场景,脸上泛着憧憬的红光。
“嗯,会的……”谢易恒摸摸他的脸,跟着他笑,心里却是墨一样的浓黑。
作者有话要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