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t\t\t问。
“富家太太、千金小姐。”
“我不去她们家里。”云染抓住机会谈条件,“还有工作的时候,你要负责我的安全。”
“云小姐,您不如直接向姜先生撒个娇,请他为你拨几个保镖。”对方玩笑着戳她的谎言泡泡。
云染一时有些下不来台。
“这样,云小姐,你有一天考虑时间,明晚这个时候来告诉我你的答案。”
云染不知道自己是以何种表情离开经理办公室的,她有些后怕。
连事发不在场的新经理都知道她在撒谎,那何老板呢。
哪怕当时被她吓到了,回过神来想想是不是也很容易就想到了。
说不准,人家正带着人在歌舞厅外面等着逮她。
云染脊背发寒。
这时候,她忽然想到了说会来接她的学长。
有了一丝希望。
可是学长一个人如何能跟那些人对抗。
头一次,云染生出了学长很好很好,但对她来说也靠不住的念头。
就像昨天那位经理说的那样,学长护不住她。
第一次后悔自己没听老豆的话。
她让自己陷入了不能解决的大麻烦。
拿了薪酬,本该直接走出歌舞厅的她不知怎么又回到了后台。
现在这里或许就是最明亮而安全的地方。
*
浅水湾的一处最豪华的别墅,一个身着黑西装的男人迈着急促的步子走进了宽敞明亮的大厅,他的头发被风吹得竖起,还没有完全倒落回去。
一根粉色领结缠绕成几圈捏在手里,还未见到想见的人,就开口大声喊:“大新闻!大新闻!特级大新闻!”
“暮声?”
“雪雨妹妹?”
“人呢?”
抬起手腕看了一眼,表盘上指针刚好指到整点,“才9点,总不会睡这么早吧?”
姜雪雨拉开房门,赤脚从房间跑出来,人趴在二楼的栏杆上朝下看,“杭一哥哥,什么大新闻?”
郑杭一抬头,看见穿着睡衣的姜雪雨外面套了一件白色毛呢外套。
正要搭话,二楼房间另一扇门拉开了,是姜暮声。
他应当是刚洗过澡,头发还是湿的,肩上搭着一条黑色毛巾,衣服穿得整整齐齐,一身黑,擦干头发,穿上鞋子立刻就能出门。
在家里也裹这么严实,是怕女佣爬床吗?郑杭一不解地想。
“怎么连鞋也不穿。”
姜暮声轻轻踩到了哥哥脚上,手扶着栏杆。
“喂喂——”郑杭一有些不满被这关系亲近的兄妹忽视。
“你把雪雨吵醒了。”姜暮声沉声问罪。
他的声音极低,仿佛被烟熏烤过,天生喑哑,极特别。
活了快三十年,郑杭一没有再第二个人那里听到这种声音。
他望着姜暮声永远被黑发遮挡的喉结处,有些理亏,不好意思地摸了摸自己的后颈,“雪雨妹妹睡这么早的吗?”
姜雪雨小幅度地摇头。
“杭一哥哥的大新闻还没说呢。”姜雪雨兴奋地道。
郑杭一看姜暮声。
“说吧,说完就走。”姜暮声道。
郑杭一丝毫不生气,跟姜家兄妹交好这么多年,自然懂得对方。
身为哥哥的姜暮声高冷、刻板、严肃,而妹妹就活泼开朗许多,同时也单纯,不然也不会被人哄骗掳走,今早刚找回来,做哥哥的姜暮声自然会看紧些。
“脖子仰得有些酸。”
跨着长腿飞奔到二楼,郑杭一眉飞色舞地说:“大新闻跟暮声有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