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t\t\t起了眉。
“姜先生的肩膀,还受过别的伤吗?”
“嗯。”姜暮声轻描淡写地应了一声,又将袖子放了下去。
“疼吗?”云染问。
“旧伤不疼了,新伤还有一点。”
说着,拿起放在一旁的西装,又重新穿好,站起身来,向云染伸出手:“雪雨应当快回来了。”
云染迟疑了一下,因为姜暮声伸出的是右手,她怕又牵动他右肩伤口,没敢将自己的手放上去。
姜暮声直接握住她手,将她带起来。
“我方才都能抱你,不妨事。”
被姜暮声看穿心思,云染羞涩难当,“那也还是要小心些,毕竟有伤。”
她想抽回自己的手,却被姜暮声握得更紧。
算了,就让他握着吧。
两人一起下了楼,还没听见雪雨她们回来的动静,云染对姜暮声道:“姜先生,我们去花园散散步,顺道看看花好吗?”
“好,我们去看看蔷薇花。”
盛夏夜晚,他们一起携手走进花园,空气里只有丝丝轻柔的风,配上蝉鸣虫嚣,更让人觉得燥热。
云染明显感受到她和姜暮声牵着的手都被汗打湿了,姜暮声的手依旧是凉凉的,也许是被她的汗打湿的。
“姜先生,你不热吗?”云染问出这个她好奇许久的问题。
姜暮声道:“习惯了,心静自然凉。”
云染说:“我以为这话不会从姜先生口中说出。”
没钱的人才不得不忍受炎热,富人却没有什么必要。
姜暮声说:“阿染,你对可能对我有些误解。”
“也许我压根一点也不了解姜先生。”
姜暮声愣了一下,随即拍拍她的手,“那我给你讲讲我小时候的故事。”
云染眨眨眼睛,她无法装作不感兴趣。
姜暮声接受到了她含蓄的信号,低沉的嗓音温和响起。
“其实,我幼时并非在国内长大,自我记事起,就跟着母亲辗转于北美和欧洲各个国家,那边的冬天很冷,会下很大的雪,我记得有一年,似乎是在挪威,我没跟母亲说就偷偷跑出屋子去玩,那时候我还没有那么怕冷,直到那天,我的半条腿都陷进雪里,在风雪里待了一个多小时,才获救,眉毛和眼睫毛都被落雪凝结成冰,那天之后,我就很怕冷了,从此也很耐热,因为我觉得天气再热也比不得那天陷在雪里的一个多小时,腿慢慢冻到麻木、失去知觉来得痛。”
云染低头看了一眼姜暮声的腿,问:“姜先生的腿是那个时候落下的毛病吗?”
“不是,是回国后,被叔叔家的儿子从高处推下、摔的。”
只是听着,云染就觉得自己的腿也跟着隐隐发痛。
姜暮声又是以怎样的一种心情跟她讲述这些呢。
“姜先生……”
“还有什么想知道的吗?”
两人刚好走到蔷薇花旁,心有灵犀般一起停了下来。
云染沉默了好半晌,才终于憋不住说了一句:“姜先生走到今日,一定很辛苦吧。”
“能走到今日,便不算辛苦。”
能走到今日,便不算辛苦。云染在心里默默重复了一遍姜暮声的话。
“阿染,你呢,你小时候过得辛苦吗?”
“辛苦。”云染想也不想地答,她觉得自己小时候很辛苦,撑到老豆收养她很辛苦,努力念书很辛苦,兼职也很辛苦,被人骚扰很辛苦,费尽心思跟男人们周旋也很辛苦。
她最不辛苦的时候,大概便是现在,有姜暮声问她辛不辛苦的时刻。
姜暮声没有回话,不知是不是在思量她的脆弱人格,以及她只想攀缘附会、坐享其成的利己思想。
上位者不都是这样的吗?
他们不要求对方有多大的成就,
\t\t\t\t\t\t\t\t\t', '\t')('\t\t\t\t多好的条件,但要求对方一定是善良坚韧如小草的,自由只有这样的灰姑娘才会被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