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庭蕤能肯定的是,罗婷婷并不是想跟他告白。
爱慕一个人的眼神,绝对不是罗婷婷现在一样的,坚毅,刚勇,带着孤注一掷的决心。
他越发好奇罗婷婷到底想说什么了。
“庭蕤。”两人站定,罗婷婷深吸一口气,庭蕤恍惚间好像看到了她眼中灼灼的火焰,“我想求你一件事。”
这句话好像让她极难为情似的,事实也确实如此。她一向要强,从来不曾因为任何事低下高昂的头颅,如今要来恳求庭蕤,她心里正忍受着一番难言的煎熬。
“你先说一下什么事情。如果我力所能及,又不违背原则,我可以帮你。”庭蕤一边说着,一边猜测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他记得罗婷婷家境不太好,难道是出了什么重大变故?
罗婷婷抿紧了嘴唇,片刻之后,她才缓缓吐出一句:“我希望你能带我去陆家的寿宴。”
“……”
庭蕤没想到会得到这样的一个回答,一时间怔愣当场。
一旦有了开头,接下来的话就变得顺畅了:“你是庭家的继承人,肯定是有参加寿宴的资格吧?我并不是想要攀附权贵,只是想要见一见嫁到肖家的哥哥。”
罗婷婷确实有一个哥哥,大她二十多岁。父母早就在她幼时去世,她是由哥哥拉扯大的,两人相依为命,感情非常之深。他们都是小型翼族,哥哥是红嘴蓝鹊,罗婷婷则是黄嘴蓝鹊。
就在去年九月,罗婷婷的哥哥嫁给了肖家的当家肖擎苍,这一场地位悬殊,被戏称为“麻雀飞上枝头”的婚礼办得悄无声息,婚礼过后这位肖家夫人也深居简出,鲜少在人前露面,以至于很多人甚至都认为肖擎苍至今还是未婚身份,给他介绍对象的媒人依然络绎不绝。
“我从上个月就收不到哥哥的一点消息了。以往他每天都会打电话给我,即使没什么可聊的也要道句晚安。但是从上个月开始,他连一条短信都没有给我发,我打给他的电话都提示无人接听。”罗婷婷双手攥拳,指甲掐得发白,自嘲一笑,“我一开始还以为他嫌我是个累赘,不想认我了呢。”
庭蕤问道:“在此之前,有发生什么异常吗?你们吵架了?”
“没有。”罗婷婷摇了摇头,“前一天我还告诉他我想报考a大的金融系,他还鼓励我,说凭我的实力一定能得偿所愿,还说学费的事情不用我担心,他会想办法。”
她想到这个,又是一阵的心酸。从小到大,只要是她想要的,哥哥都会尽力满足。哥哥一直都以她为荣,每次听到她取得了什么成绩,他都比她本人还要高兴,
听起来两人并没有闹什么矛盾。
庭蕤疑惑:“你难道就没有别的方法能够联系的上他了吗?”
亲兄妹只能通过电话联系,一旦电话打不通就从此无法联络了?
罗婷婷好像在说一件极其荒谬的事情一样:“说出来你可能不信。自从哥哥嫁到肖家,我就再也没有跟他见过面了,我连肖家的大门往哪开都不知道。”
这确实有些不正常了。
就算肖家再看不上罗婷婷,也不必让她连自己的亲生哥哥一面都见不上。何况这样一个自尊自立的女孩子,从来都没有因为跟肖家攀上了亲戚而沾沾自喜,大肆宣扬,也没有一点想要占肖家便宜的意思,肖家为什么对她避如蛇蝎?
庭蕤从来没有跟那位肖家的当家人接触过,对他不甚了解。
“陆家的寿宴……”他沉吟一会儿。说实话,他并不是很想参加。
所有人都默认他,庭家的下一任继承人已经收到了请柬,必定会出席,所以他们并不会再三问询。知道他并不知情的人也默契地把他瞒在鼓里,显然是并不想让他参加寿宴,所以也不会主动跟他提起。以至于到了现在,庭蕤居然从一个跟八竿子打不着的圈外人嘴里知道了这件事,这可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