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楠瑶的大学在a市,离c市远,得搭好久的车,其实坐飞机更快,但她为了省钱,总是选择坐火车,得好几天才能到。
谢南观心疼她,又拗不过她,只能在她回来的时候,去火车站接她。
“我本来想给你一个惊喜,所以自己回来了......”
谢楠瑶突然顿住,继而不动声色地抓住他的手臂,撸起袖子左右看,又别开他的袖口看了看,看到手腕处有一团紫黑色的伤,顿时神色紧张:
“哥,这是他打的吗?”
在她的印象中,时薄琛的眼神总是特别冷,让人对视一眼都脊背发凉。
像这样冷漠的人……会不会动手也不清楚。
她担心谢南观,可又不敢问。
一开始谢南观不知道妹妹要做什么,只是任由其动作,等听到妹妹紧张地问他伤口,他这才反应过来,妹妹是在检查他身上的伤。
谢南观的心中泛起一阵涟漪:“不是,是之前工作的时候不小心弄伤的。不会疼,不用担心。”
这个伤是前段时间搬场地的箱子时不小心扭伤的,虽然看着可怕,但其实不疼。
因为伤口太过触目惊心,弄得时薄琛都注意到了,还沉着脸叫了家庭医生过来处理。
他还是讨饶道歉了好一会,并保证下次一定会注意,才让时薄琛的脸色转好。
时薄琛虽然时而对他冷淡,时而极尽温柔,但从来都不会对他动手,也不会在身体上伤害他。
一旦他受伤了,时薄琛也会请私人医生过来。
哦,不对,上||床时候的粗暴除外。上|床这件事情,虽然少了点温柔,但他们双方都很满意。
他还不至于痴情眼瞎到即便对方会打他,他还上赶着去爱。
听到不是心里所想的那样,谢楠瑶才长舒一口气。本来还想再问,但看到谢南观有意避开刚才的事情时,也没有再提。
她尊重和理解哥哥的选择,也会毫无保留地选择支持,只是需要一些时间。但前提是那个人不能伤害哥哥。
她熟练地从老地方搬出药箱,取出盖子有些灰灰的跌打药酒。
之前谢南观总是干重活,在工地上都做过,所以总是会扭伤擦伤,她就会在他下班回来后,细心给他上药擦药。
有时候谢南观凌晨从工地回来,她都要坚持从床上爬起来给他上药。
所以家里边药箱在哪儿她最清楚。
用指尖摸了一下药瓶上边,摸到一层灰后,谢楠瑶很心疼:“哥,你是不是受伤后又不自己去上药了?”
不然怎么会药瓶都已经放在箱子里了,竟然还能蒙上一层灰尘,明显就是放久了没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