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府衙的事儿,跟他们东辑事没关系,所以东辑事不会轻易插手……
“爷?”崔堂讪讪的垂着眼帘,“是卑职办事不力。”
容九喑将案头的棋子,不紧不慢的收回棋盒之中,“说吧!”
“伤口很是浅薄,瞧着应该是特制的利器,一剑毙命,身上没什么抵抗伤,可见没走几招。这孙天赐也算是有点功夫,除非两者功夫相差太多,否则不至于毫无还手之力。”崔堂如实汇报。
容九喑手上的动作稍稍一顿,“无声无息的找到孙天赐,又轻而易举的杀了他,目的何在?”
崔堂一怔,答不上来。
目的?
孙天赐杀了那么多萧家的人,若是落在府衙的手里,亦是难逃一死。
杀人偿命,天经地义。
“只是单纯的杀了他,什么都没做,不是很奇怪吗?”容九喑偏头看他,“要么是为了复仇,要么是另有图谋,但孙天赐身上能有什么图谋?”
复仇?
“爷的意思是,可能是萧家的?若是萧家的人,那之前为何不杀了孙天赐,要等到现在?除非有迫不得已的缘由,不能轻易出动此人,否则容易暴露身份或者是别的什么……”崔堂低声嘀咕着,“杀孙天赐,会不会是因为这小子在杀萧家人的过程中,知道了什么?”
比如说,杀人灭口。
“查!”
“是!”
这件事,实在是太过蹊跷,但容九喑可以肯定,与萧家脱不了干系。
萧老太婆身上藏了太多的秘密……
雨,淅淅沥沥的下着。
旧宅内的东西已经收拾妥当,对外宣称萧老夫人身子不济,急需回上京诊治,所以这行程得赶紧提上,且谁也不敢拦着。
萧老夫人的命在前面搁着,谁敢拿她的命开玩笑?
瞧着外头的雨,温枳面色微凝。
“阿枳在想什么?”萧长陵急匆匆的走来。
温枳转头看他,“只是心里有些感慨,原是来祭祀的,结果宗祠被烧,萧家死了那么多人,好像什么都没办成,却连累祖母反复病重,劳心劳力的……”
“这是谁都没想到的事情。”萧长陵叹口气,“都收拾好了吗?”
温枳颔首。
一抬头,有个小小的身影猛地从外面跑进来,瞬时冲到了萧长陵跟前,“二叔二叔,我们是要回家了吗?二叔,我想回家。”
腿上一紧,萧珏紧抱着萧长陵的腿,扬起稚嫩的容脸,眼巴巴的盯着萧长陵。
“你怎么一个人跑来了?”萧长陵身上有伤,自不敢轻易抱他,慢悠悠的蹲下来,与萧珏保持平视,“是啊,我们要回去了,你的东西可收拾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