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妾一直久居宫中,打理后宫之事,不知皇上所问是什么事?”皇后一时间,真的被问懵了,但是懵逼的同时,还是有些心虚的。
谁还没个秘密呢?
“宫外的事情。”隋宗风端起杯盏浅呷一口,“皇后,朕与你夫妻多年,你的要求……朕也都尽力满足,虽然后宫妃嫔不少,但你这后位一直稳如泰山。”
这是拿后位要挟她?
皇后心头一紧,旋即变了脸色,“皇上,您这话是什么意思?臣妾到底哪里做错了?宫宴之事,臣妾已经受到教训,连带着平安都已经被封府带回宫中教养,不曾违背过皇上半分。”
说到情深处,皇后默默拭泪。
殊不知,隋宗风最厌恶的就是落泪。
皇后一落泪,他脑海里就浮现出洛母倔强的神情,平静的眼神,唇角带着不屑的轻瞥,纵然是天塌了,她也不曾软过半分骨头。
骄傲而倔强,时时刻刻都是挺直脊背。
相较之下,眼前的皇后便是矫情得多,矫揉造作得……让他心生厌恶,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厌恶她顶着这张脸,做出这样虚伪的表情。
“行了!”隋宗风重重的将杯盏搁在桌案上。
只听得“砰”的一声响,皇后陡然禁声。
“朕要听的是实话,不是哭哭啼啼。”隋宗风狠狠剜了她一眼,“皇后,你越发的不像她了。”
皇后僵在原地,眼泪吧嗒从眼眶里涌出,却是死死咬住了唇瓣,再也没有哭出声来,她直愣愣的站在那里,忽然间不知所措。
如果真的一点都不像了,那就意味着什么都没了……
“回答朕刚才的问题。”隋宗风继续道,“不要顾左右而言他,你今日不说还有明日,明日不说……还有别人。朕就不信,有些东西你能瞒一辈子!”
皇后面色瞬白,已然不知道该说点什么?她站在那里,掩在袖中的手,徐徐蜷握成拳,仿佛正在隐忍着什么,倔强着不敢轻易低头。
双方僵持着,外头却传来了急促的脚步声。
下一刻,隋平安直接冲了进来,紧接着便是一道身影扑通跪在了隋宗风跟前。
“父皇!”隋平安哭得梨花带雨,眼睛肿的跟核桃似的。
隋宗风只觉得脑仁疼,这耳蜗里嗡嗡作响,果然是有什么样的母亲,就有什么样的子女,这哭哭啼啼的毛病,真当令人厌烦。
“哭什么?说话!”隋宗风别开头,不想再看她哭哭啼啼的脸。
这张脸很像,自己那么多个子女之中,唯有隋平安是最接近的,但……只是容貌接近,其他的一点都不相似,也怪他这些年把她惯坏了。
“父皇,为什么殷茵可以嫁给洛大人,我却不能要他做驸马?”隋平安哭诉,“儿臣是真心喜欢,为什么父皇不能成全儿臣,反而成全了一个外人?就因为贵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