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月捧着早饭进门,“小姐,边吃边说吧!”
“陈叔?”温枳问,“吃过了吗?”
陈叔颔首,“小姐慢慢吃,我来说便是。”
“好!”
陈叔又道,“如果只是这样,我便也不必这么着急来汇报,奇就奇在,白日里竟也盯着江府,大概是真的动了点心思的吧?”
“呵。”温枳捻着汤匙,慢条斯理的搅拌着碗里的米粥,“丁舒真现如今是一身的债,虽说是欠了自家人,可若是自家人拉扯起来,她在萧家也是待不住了。”
没了依仗的丁舒真,如果不给自己找一条退路,单看萧长陵现如今的态度,恐怕很难给她一个将来,所以在这种情况下,她一定不会放弃任何机会。
“活该!”四月轻嗤,“让她装。”
萧长陵那性子,温枳是很清楚的,无利不起早。
“以前有我和温家垫底,所以萧长陵理直气壮的护着丁舒真,以及所有的萧家人。现如今没了我与温家,萧家内部的矛盾就开始逐渐显现,有没有利用价值,在萧长陵这里简直是门儿清。”温枳喝了口粥,捻起芋儿酥咬了一口。
淡淡的香甜滋味,在口腔里弥漫开来。
温枳笑了笑,“看着吧,好戏才刚刚开始呢!”
“一个两个都是小心眼,斤斤计较的人,想必这凑一块肯定会很有趣。”四月笑嘻嘻的说。
温枳轻笑两声,“没错。”
这事儿,一定会很有趣。
尤其是萧姿发现,自己藏好的银子失了踪,瞬时连病床都躺不住了,“找,给我找,一定要把银子找回来,且看看是不是藏在别的地方了?”
明明,就藏在枕头底下的暗格里。
怎么可能不见了呢?
难道是自己大意,忘记了吗?
“小姐?”落雪张了张嘴,似乎是有些犹豫。
萧姿硬撑着身子,靠坐在床边,“说。”
“会不会是咱不在的时候……屋子里进了人?”落雪也不敢肯定,但事到如今,若不说几句,万一小姐认为是她拿的,那还得了?
落雪终究是畏惧萧姿的,先将自身摘干净。
但,她说的也不是没有道理。
“把人给我叫进来。”萧姿努力平复心绪。
呼吸急促,容易让她疼痛入骨,是以她不能太过激动,只能努力的隐忍着,避免疼痛的加剧。
“是!”落雪赶紧出去叫人。
这院子里里外外就这么点人,除了其他日常打扫的奴才,便也没有什么生面孔,只需要把人喊进来问一问,就可知晓这几日都有谁,于她不在的时候,进出过她的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