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月气得火冒三丈,到最后气得连话都说不利索了,可见是气到了极点。
叶子咬着牙,若不是碍于主子在场,她真的想一刀两断,将这两个拖油瓶宰了算了,什么南越不南越,这是大夏,跟南越有什么关系?
南越就算是人都死光了,也跟他们没有任何的牵连……
但是就目前的情况来说,已经无法摆脱了。
知道了温枳的身份,又或者是对方怀疑了温枳的身份,这帮人没回去没消息,肯定还有第二批人过来,到时候更是暗戳戳。
留着这些人,能以防万一……
“温姑娘?”崔堂过来的时候,瞧了一眼这场景,隐约觉得有点不太对劲,“怎么了?人跑了?”
温枳摇头,“这里交给你,我先回去了。”
说着,也没有搭理昌氏兄弟,率先离开。
四月气呼呼的跟在后面,后来想了想还是气不过,跑回去踹了两兄弟一人一脚,力道不是太重,但也轻不了,毕竟她的力气就摆在那里了。
两兄弟都被踹得四脚朝天,肋骨都险些被四月踹断。
当然,要不是顾忌着继续赶路,四月肯定是要让他们付出代价的,给她家小姐带来灾祸,这笔账不讨点回来,怎么都说不过去!
回到了营寨,温枳的情绪不高。
这边已经拿下活口,人都被东辑事的人绑起来了,关在一个帐子里,连夜审讯。
“回来了?”容九喑眉心微蹙。
她有任何的情绪变化,他都能一眼看出来,这得益于他对她的了解,也得益于他在宫里在林不寒身边多年,早就养成了察言观色的本事。
“到底是夜里寒凉,先回帐子里暖一暖再说。”容九喑牵着她的手,带着她回了自己的帐子。
炉子早就暖好了,之前也没人闯进来,是以进来就是暖呼呼的。
他坐下之后,便抱着她坐在了自己的膝上,仿佛是习以为常,又好似要让她养成习惯,男女之间的亲昵会变成一种默契,时间久了便再也无法分割。
平素不察,往后深知。
“手这么凉,可是自己动手了?”容九喑笑问。
瞧着他眸光平静,眼底带着几分笑意,温枳到了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一时间也不知道该怎么说。
“莫要沾血。”容九喑解释,“一旦沾血便洗不掉了,底下可用之人何其多,不必事事亲力亲为。”
温枳主动靠在他肩头,“那阿哥呢?”
“我不一样。”容九喑平静的回答,将她的手塞进自己怀里,贴里衣暖着。
温枳心惊,想撤回却被他摁住。
“别动。”
至此,温枳便也由着他去。
他伸手环着她的腰,将她整个人都笼在怀中,以自身体温暖着她,“无人护着的野草骨头,就得贱皮贱肉的长,那日子是如何过来的,一遍就够了,小阿枳是父亲养大的娇儿,自然不必再走阿哥的老路子,只管跟着阿哥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