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人,我现在还能如此平静的站在这里,跟您说这些,是因为我有足够的能力,越过你们,当人站在胜利的看台上,自然不屑于宵小争论。”温枳满脸嘲讽的笑了笑,“这意思,您应该很清楚。”
当年萧家得势,高高在上,不屑的事儿多了。
忙着荣耀门楣,哪儿有空与人论长短?
现如今的温枳,便是如此。
萧老夫人的脸色,难看到了极点,不温不火的两句话,比之前丽娘和叶子她们骂得更难听,直接戳人心肝,将萧家最不堪回首的一面,狠狠的撕开。
“您看清楚自己现在的处境了吗?萧家要银子没银子,要人没人,要权没权,您除了年纪……已经一无所有,是因为什么给了您错觉,以为进了我温家的地儿,就能求仁得仁了?我温家开的是商铺,不是善堂。”温枳幽然吐出一口气,“话说白了总归不好听,您多担待!”
萧老夫人张了张嘴,若只是骂人,那便是晚辈的不是,可现在……温枳是软刀子杀人啊!
杀人诛心!
“我知道您是来干什么的,萧家只剩下空壳子,除了典卖这点房产,已经没有任何可以换取的银子。”温枳负手而立,如同上位者一般,将一切都看得透透的,“那些铺子原就没什么收成,我在萧家的时候已经盘算过了账面,你们早就是空壳子。”
嬷嬷有些心慌,站在边上有些不知所措,仿佛被人一下子撕开了帷幕,连最基本的伪装都无法维持。
“萧长陵虽然出殡,但从始至终生不见人死不见尸,丁舒真跑到了边关,不知死活的撞到了我手里,最后由萧家的现任族长萧绥带走。”温枳笑了笑,“萧老夫人别告诉我,您什么都不知道,佛祖在上,不可口出妄言,否则是会有惩罚的。”
萧老夫人捻着佛串子的手,登时青筋微起,死死抓紧了手中的佛串子,目光狠戾的盯着温枳。
“萧家办事,没一个靠谱的,没一个能让老夫人称心的,倒真是可惜了。”温枳意味深长的开口,“萧家的宅子值不少钱,换个小点的宅子,遣散一些奴仆,折算下来的话……这银子也够几年花销,萧老夫人不如考虑一下我这提议,若是真的到了要饭的程度,温家可以单独给您开个粥棚……每日施粥。”
萧老夫人转身就走。
“您慢走。”温枳站在后面,“顺道让您的那些儿孙辈,歇了这份心,温家的银子就算赠与乞丐,也不会落在萧家手里一分一毫。”
萧老夫人回头看她,“倒是真没看出来,你这丫头是个心狠手辣的,如此冷漠无情,难怪二郎不喜。”
“你……”四月刚要开口,却被温枳拦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