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实为传说,请不要随便尝试,后果自负)
那一年,许家安在老家过暑假,病了,溃疡,身上起了带状疱疹,连续看了几天的医生都不见好转。疹子还越出越多。
西医打点滴,擦药膏,吞药片。中医喝苦茶,洗草药。折腾得不行,却一直不见好转。没几天,整个圆圆的苹果脸就不见了,也由于疹子痒,晚上睡不好,白天不是整天打哈欠,就是像发瘟的**一样,头一下一下地点着。
许妈妈整天陪着,心痛着。
上午排队看医生,下午打点滴,晚上热水敷针口去淤青(打完点滴按压不当,形成淤青),熬草药洗疹子。中间还要抽空看中医,找时间熬中药。
不要说许家安,就是许妈妈也瘦了很多。
一连几天之后,一天的晚上邻居老爷爷都上门来看望了,没了淘气鬼串门子,寂寞难奈啊!
一进门就看到许家安坐在椅子上打瞌睡。
小小的身子半滩半靠着椅子,小头垂着,胖脸上的小没了,粉红的脸色没了,那个讨喜的笑脸更是不见,“怎么不让她睡床上?”
“她身子痒,一睡床上她就抓,一抓破皮就出水,她喊痛。我还要煮药,看她不住,只能让她坐着。”许家安一边看着药锅子一边说。
老爷爷摇了摇头,了许家安的小头,“我明天再来看她。”说完,双手背在身后,弯着腰,慢悠悠地走了。
第二天的傍晚,老爷爷拿着一小锅白色的汤过来。
许家安继续坐在椅子上,弱弱地叫了声,“太公爷爷。”
太公爷爷将汤交给许妈妈说,“让安安吃吃看,有益的,对她的病好。”
这爷爷在村子里可是有名的,有名的不是医药方面,而是他的年岁和辈份,听说已经八十多了,现在村子里的都是他的后辈,年轻的都对这爷爷很是尊敬。
许妈妈不想也不敢违老人的意思,可是许家安的肚子除了吃西药,渴中药已经没有多少空间了,饭也只是吃一点点,于是说,“她都没什么胃口,这么多怕吃不完。”
“正爷爷让你给,你就给吧!”许爸爸拿着晚上的要煮的菜进来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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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晚,或是说那一顿,让许家安一辈子难忘!
那白汤没什么特别的香气,只有淡淡的的味道,入口的汤是咸的,淡淡的咸,带着浓浓的鲜,甜,有着一种让一饮再饮的欲望,一勺接一勺的喝着。
汤里只有一些白色的像是粉条样的东西,咬了一条,不是粉,像鲜鱿鱼一样滑滑的,很嫩,很脆,一咬即断,嚼起来很是爽口,吃完一条,就会再想吃多一条。
一锅份量不少的汤连渣,许家安一人全部吃光,吃完,许家安打着饱嗝,眼睛打着架上床睡了。是一个久违的好觉!
如果只是一锅好汤,许家安并不会太难忘,真正难忘的是许家安知道汤的材料之后,许家安将汤记住了,还记了一辈子!想忘也忘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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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者是睡好了,所以第二天许家安的神特别好,身上的疹子不但没有增加,还退了一些。晚上,吃过饭,吃过药,许家安又开始串门子了,太公爷爷家,目的想再吃一次昨天的汤。
有礼貌的叫人,讨好的小声说话,拉衣服,撒娇,晃手臂,嘟嘴,说好话,撒赖,槌骨,捏腿,软磨,最后更是硬扯,扁嘴,大嚎,流泪,磨地,能用的法子许家安都用了最后只拿到汤的名字,很威武,名叫——地龙。
许家安生气了,挥一挥衣袖,很想不带走一片云彩,但是却带着一身的红粉(乡下房子的地面不铺瓷砖,而是一种会掉粉的砖片子,一轮磨地之后,许家安的衣服已经粘满砖子的红色粉末),你不说,我不会回家找别人做吗?转身就回家。
找许爸爸,说要喝地龙汤!
许爸爸说没听过,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