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得,你也算是我的恩人,我总不能看着恩人生病不管,是吧?”
理由半真半假,语气很诚恳。
毕竟他对她无感,她总不能说实话,说是因为她喜欢他。
因为喜欢,所以才担心。
她藏着心思,藏得很好。
看着他的眼神,只有干净和透明,什么都没有,平平静静,
“……”姜佞抓着她的手,眸色极黑。
“恩人?”
血红的唇,声音冰凉。
她低头看看他的手,又看看他,“不是吗?”
“那……算是朋友?”
她试探了一下,他却倏然重了手。
也不知是哪句话让他不高兴了,他捏着她的手骨,眼神阴漆漆地看着她。
没了声,只这般,盯着她看。
仿佛全身的寒意都随之而来,从脚底升起,往上蔓延。
“……”她眨眼,感受着禁锢着自己手腕的冰冷。
空气中气氛变得有些冷。
莫名安静,静得有些凝滞。
外面的雨又渐渐变大了,蒙蒙的寒雾仿佛都要透过细小的窗户缝隙钻进来。
里面,烛光灼亮,香炉里纯白的熏香袅袅,如轻羽般升起。
那凝滞的气氛下,只见姜佞慢慢松了手,敛眸,不再看她。
“算了。”
他冷冷。
想想也是,他在奢望什么呢?
她又不是她。
哪怕有相似之处,那也不是。
如果真是她,她一定会回答她喜欢他的。
在梦里,她说过她喜欢他。
明明就说过。
她不是她。
莫名地,赌气似地,他否决掉了他心中那越发笃定的答案。
又恢复了那般不近人情的模样。
推开她,不再看她。
山贼(31)
这般忽冷忽热的,比女人的心思还要难以捉摸。
大海捞针似的,没头没尾。
“……”她奇怪地看着他,偏偏头。
“你在生气?”
“没有。”
他回答得很快,没有一丝停顿。
倒像是在嘴硬,口是心非似的。
她沉默了一下,伸出手指,戳戳他。
“为什么生气?”
“我没生气。”
“……”
但凡他把脸上的寒气收一收,她也不至于能看得这么明白。
她无奈扶额,略感觉到好笑,“真没生气?”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