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知言有点无语的推开她:“……你再这样我走了?”
贺辞歌不情不愿的靠后了些,拉开一段距离。
包间内其他人纷纷对了个眼色,一边站起身来,一边借口道:“小沈总,我们几个家里管的严,先撤了哈。她家司机在外面等着,您待会儿把她送下楼就成。”
沈知言应了声。
几人逃也似的离开。
等她再一回头,贺辞歌已经端了空酒杯,给她倒了满满一杯酒。
沈知言接过来,拿在手里把玩着,也不往嘴里送,只问她:“您这是……遇到什么刺激了?”
贺辞歌沉默了一下,放声大笑,十分夸张的语气:“本小姐能遇到什么刺激?”
沈知言把酒杯放到桌上,发出一声脆响。
她叹了口气,问贺辞歌:“沈灼灼的事儿?”
贺辞歌闻言眯了眯眼,哪怕醉成这副样子,依旧在听到沈灼灼三个字的时候,握着酒瓶的手指停顿了一下,整个人也跟着愣了几秒钟。
沈知言沉默了会儿,不管她能不能听懂,还是说:“沈灼灼和严颂秋在一起的事儿,我没有任何发言权,你是我的朋友,沈灼灼是我的堂姐,我选择尊重你对沈灼灼的喜欢,也尊重她喜欢严颂秋。”
贺辞歌啧了一声:“就完全中立呗?”
“是只能中立。”沈知言和她解释:“那不然怎么办?为了你去和她说,别和严颂秋在一起了,让她选你?还是说,直接让你别喜欢她了,放下这段感情,离她们远点?”
贺辞歌并不说话,只往嘴里灌着酒,她仰着头对着瓶口,喝的十分着急,颇有些要把自己喝死过去的架势,透明的液体在她唇边流下来,顺着脸颊全部落在衣服上。
沈知言没有再拦着,只是在一旁静静的看着她。
她喝完那小半瓶的酒,又开了新的一瓶,依旧是方才那副架势,持续把酒仰头往嘴里送。
她喝的太急,或许是心情太过压抑,忽然丢下酒瓶,整个人弯下腰,剧烈的咳嗽起来。
幸好是没吐,等她咳完,东倒西歪的仰在沙发上,眼角的眼泪就那么猝不及防的落了下来。
沈知言抬手抽了桌上的纸巾给她,贺辞歌并没有接,沈知言又把手收回去。
贺辞歌目光落在桌上某处,忽然哑着嗓子说:“严颂秋对她并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