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知言终于忍不住开口:“在你眼里,始作俑者,霸凌者,无罪么?”
祝莱没有回答,她眸光望向越发暗沉的天际,自顾自的说着:“当然了,我和谭静依的事,根本……无法解决,也不止这一件事。有一次,她被我带回茅竹村了。”
沈知言终于上前了一步,双拳绷紧,冷冷望着祝莱:“你把她,骗回茅竹村了。”
“当然了……可是事与愿违啊。”祝莱惋惜轻叹:“她亲眼看到了我被祝大庆□□,祝大庆那一天,似乎看到了她身上的玉,应当是觉得她是有钱人家的孩子吧,所以祝大庆没敢碰她,只抢走了她的那块玉,祝大庆卖了三万块,拿回来又输光了。”祝莱说到这里,忽然笑起来:“怎么?她没有对你提起来吗?你送她的玉,被祝大庆拿走了。”
沈知言沉默了好一会儿。
在这短短的一分钟里,她不知道一瞬间想通了什么,忽然也跟着祝莱笑起来,然而她眸光里却毫无笑意,只笑道:“没有,那个傻丫头,并没有对我提起这些。”
“你知道的,沈知言……”祝莱笑着望向她,冷静的说着:“你知道吗,沈知言,她在事情发生之后,那么天真的对我说什么,一切都会过去,在发现我父亲对我性侵的时候,她抱住我说,她永远会陪着我,她永远不会看不起我。”
“这怎么值得相信?”祝莱忽然大笑起来:“比起她轻飘飘的一句保证,我当然需要,她永远为我保守秘密啊!”
沈知言脸上不再有任何表情,只冷淡的望着她:“后来呢?”
“后来,裴泽川他们找到了我,他们对我说,那一天是裴泽川的生日。”祝莱回忆着当天的场景,兴奋的说着:“如果我能把谭静依骗出去,骗到那家ktv里,他们就愿意从此放过我。”
沈知言语气转冷:“所以,你把她骗到了那家ktv,导致她被那些人□□。”
“对!”祝莱激动道:“只有她和我一样了,她才能彻底为我保守秘密,我其实没有想杀她的,一开始,我不觉得死人可以保守秘密,但是同盟一定可以。”
“可是……可是啊……”祝莱感叹一声,轻轻摇头:“可她竟然找到了我,哭着找到了我,她说,是我父亲把我逼成这样的,我的本来面目是善良的,一直都是那个愿意给她讲题,为她买零食的学姐。她说不怪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