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您找我?”许重山进门,恭恭敬敬道,转眼又看到了赵珣,有些疑惑,“见过丞相大人。”
“所以,以丞相大人之见,犬子应该走武举?”许成言心里闪过一丝的疑惑,这尊佛向来独来独往,未见与其他人有深交,莫说提点,便是造访他人府邸,也是甚少之事。
但是这丝疑虑很快便被打压下去,若是能得到丞相大人青眼,走哪条路他都不在乎。他许家算是熬到头了。
“这好啊!”未待赵珣回话,许重山激动道,天天看书,看得他脑仁疼。更何况,他一来看不懂,二来记不住,简直是折磨。
“你闭嘴!”许成言摆出父亲的威严,继而又露出下属的谄媚,“您的意见是?”
“武举,未免太慢。”赵珣好心地分析,甚至脸上露出罕见的浅笑,显得尤为真诚,“上回远赴崇州时,我发现喻家公子进步良多。想来,若是令郎也能前往,必定受益不小。”
丞相大人下得一手好棋。
但是许成言有些犹豫,家里就这跟独苗,去崇州会不会太危险?
“我哪能跟喻大哥比?”许重山大大咧咧道,“喻大哥的武功远在我之上。要是能去,肯定也没他厉害,不过能待在喻大哥身边,我也愿意!”
喻南岐的武艺自然没的说,可是许成言最见不得儿子这副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的模样,“住嘴!”
又对赵珣怯懦地道歉,“犬子无状,大人恕罪!”
“无碍。”赵珣慢悠悠往外看了一眼,“如今这时刻,机遇难得。”
说完,便不再顾许家父子各自的神色,起身就要往外走。
飞尘连忙收起敬佩的眼神跟上他。
许重山愚蠢不是没有理由的。许成言此刻晕晕乎乎,根本没反应过来丞相说的什么意思。
快走到大门时,赵珣极其善良地给了旁边的许家父子一个提示,“如今的崇州,青黄不接啊。”
飞尘亲眼看见许成言眼中的迷糊散开去,化作喜悦的精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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喻戚在考虑良久之后,默默叹了一口气。
瞿氏抬头望他,“你这几日,总是唉声叹气,倒也不嫌老得快。”她刚刚才替他拔出一根白发。
“我在想你白日说的话,”喻戚根本不在乎头上是否又添了白发,“你说的不错,许家那孩子我也见过几次,憨厚有礼。唯独太过老实,总觉得有些……”
“有些什么?”瞿氏笑他,“愚笨?这样不好吗,他要是聪明,我还不放心呢!不过,我倒是有些担心他爹娘。”
喻戚拍了拍妻子的手背,“只要我还在,阿蕴都不会受他们的气,无需担心。”
许成言其人,空有一点野心,可惜肚子里没几滴墨水,脑子里又塞了太多稻草。能混到古今地步,完全是祖上保佑。
夫妻俩以为这事就差不多了,等到第二日天明,想着去许家探探口风。
岂料还没踏进许家门,喻戚就听见许家里面传来阵阵笑声。
“许大人这是有什么喜事吗?”喻戚朗声问。
“诶,喻大人,请坐!”许成言昨夜越想越兴奋,已经看见未来的许家门庭若市的场面,“犬子即将远赴崇州,下官心里高兴,能为大晋效力,实在是许家的荣幸。”
喻戚已来不及想他这话里有几分虚伪,只纳罕,“怎地要去崇州?”
“说到这个啊,”许成言抚掌而笑,“昨日受丞相大人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