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你挺适合这样哩!」殷坚故意凑到何弼学耳边沉声笑着,气得对方又是一阵胡乱挣扎,想揍人也得先把自己解开吧?
「殷坚……你好样的!要不你来试试?」何弼学咬牙切齿,摘掉眼镜后,那双大眼睛其实很有魄力。
「有本事你就来啊!」仗着对方还让人绑着,殷坚笑得极奸诈、挑衅。
「里面那两个给我收敛点!」殷琳的一声暴喝自客厅里传来,这女人的耳朵实在尖得厉害。
殷坚动手解着红绳,他也不知道为什么道术上用的绳子一定得是红的?千万别傻兮兮的以为是浸过黑狗血,他这辈子还没见过几只……
「等等……」何弼学突然伸手拉住殷坚,有点不对劲。
殷坚停下手,无解的随他目光望去,就见到何弼学左大腿上的牛仔裤,从原本的一小点污渍,渐渐的渲染开,不过几秒的时间里,他整只左腿上染满血渍。
「阿学?」殷坚吓了一跳,何弼学握住他的手突然紧了一下,血色瞬间退去。
「会……痛……」何弼学咬着牙吐出了这几个字,跟着就开始打起颤、冒着冷汗,因为像左腿上那样的伤痕漫延开来,右腿、小腹、胸膛到背脊,全都是密密麻麻的伤口,鲜血煞时间染红整张床。
「坚哥……坚哥!……好痛!」何弼学扯紧殷坚的衣袖,不断的惨叫、呻吟,其余人也吓得不知如何是好,随着伤口的增多,颈子、脸颊,何弼学现在看起来只有一个惨字形容。
「小姑姑!」殷坚抱紧人急吼,太过剌激的痛楚已经让何弼学不能克制的发起颤来,体温又瞬间骤降,殷坚担心他两眼一翻,不是休克就是死了。
「快!快给他喝下。」殷琳端了碗符水进来,殷坚一把抢了过去张口灌下,对着嘴就喂,何弼学想反抗,可惜身体太痛使不上力气,喝符水实在好恶心。
强硬的要何弼学将符水咽下,那人缩在床上发抖,有一瞬间,不知是眼花还是什么,总觉得房间好象膨胀了一下又立刻回复原状,何弼学的呼吸平顺许多,只是消耗太多气力,一时半刻间爬不起来。
「小芸。」殷琳低唤一声。
「还在,她走不了。」狐仙小芸柔柔的回答,双目盯着客厅的角落,虽然肉眼看不见什么,但连张正杰那些平常人都感到有点不对,死都不敢靠近。
「学长……他不要紧?」丛云很关心的问着,张正杰他们是看多了自然不怕,连她都能如此镇定,果然不愧是跟他们一国的,制作小组里的女人都不可小看。
「阿学,还会痛?」殷坚轻声的问着,何弼学摇摇头,虽然疼痛已经停止了,可是刚刚的记忆还留在脑子里,骨子里仍有股酸酸的错觉。
「小侄子,要确定他身上的伤口都消失了,如果还有,再烧一张符纸给他吃。」殷琳很严肃的指示,殷坚点点头,半扶半抱的将人拽进浴室里。
「衣服不能要了,等一下拿去火化,如果还不舒服要讲。」殷坚协助何弼学脱下上衣,一般人要失了这么多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