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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月后就是莫俊生和初苒的订婚典礼,两人盛装熠熠,宾客盈门,富贵云集,直到莫俊生将钻戒套在初苒的手指上,掌声四起,侍员将香槟从金字塔的玻璃杯上倾斜下来,金黄色的液体全是幸福的香甜。
觥筹交错,人人都举杯祝贺新人,莫俊生微笑着应酬,偶尔抬眼皮看看一边美丽的未婚妻却有种恍惚感,像是演戏一样。
既然是演戏就要好好演,莫俊生笑着搂住初苒的细腰,嗅着未婚妻发丝上馨香的滋味。
“俊生,今天是个什么滋味啊?”方有惟举着红酒打趣他。
莫俊生耸耸肩膀,笑笑。
“你看初苒高兴的样子。”方有惟笑着看远处被一群名媛围绕的初苒,又意味深长地笑笑,“又出现了不少漂亮小姐。”
“怎么?色心又起了?”莫俊生笑笑。
方有惟摇摇头:“千金小姐总是高傲骄纵欠可爱。”
“初苒不一样,她倒是很乖。”莫俊生也看看远处的初苒。
方有惟笑笑,又像是想起什么似的,贴耳低语:“那个罗嘉宁的事,你处理好了?”
“他走了。”莫俊生又笑。
“走了?怎么?你舍得放他走?”方有惟挑眉。
“其实得到了也就是那种滋味,和其他的差不多。”莫俊生整整自己的领结,慢慢地说,“虽然他的确很漂亮。”
方有惟一脸歆羡,挑着眉:“兄弟,你真让人好不羡慕,事业有成,如花美眷,还时常有野味吃。”
莫俊生但笑不语。
方有惟慢慢呷着酒,脑子里浮现的是罗嘉宁那张令自己神往的面庞。
宴会结束,昂贵的贺礼像是可以堆积如山,令人意外的是贺礼中有一份是冯裕庭赠的,礼金不多不少,却派人很恭敬地呈送。
初苒倒在沙发上,脱下高跟鞋,微微蹙眉。
“好累,为什么把仪式弄得那么复杂。”
“那是当然,谁家嫁女儿不是宝贝着的。”初苒的母亲笑笑,心里思忖着今日典礼上的细节,有哪些还欠妥,一一核查,以求将来的结婚典礼臻于完美。
初苒撅起嘴,揉揉发酸的脚趾头,心里还是不免的喜悦,刚才自己的小姐妹丽琳,雅晴都对自己歆羡不已。
“初苒,你好好休息,我先回去了。”莫俊生笑笑。
初苒有些舍不得,但碍于父母在边上,只能是抿嘴一笑。
莫俊生开着车,穿梭在夜晚的城市中,打开车窗,松松领结,让窗外的风大口大口灌进来。
迎着夜风,他委实清醒了不少,对于刚才宴会上的一切都有种似真非真的感觉,华丽的布景,纯白的小天使,成叠高耸的蛋糕,神圣的音乐,端庄优雅的未婚妻,所有的一切几乎完美,却像是一个罩在玻璃里的花,美得不自然。
碰上一个红灯,莫俊生倚在椅背上,想起小时候表姐表姑翻阅的结婚杂志,里面华美洋溢,爱意甚浓。那时莫俊生还小,对于爱情,婚姻都是有纯真的期望,理所当然地认为以后要娶一个心爱的女人,给予她郑重的承诺和幸福的一生。
现在想想真是可笑,生活总不是按自己的想法发展,连自身的想法,价值理念也不受控制地变形。
莫俊生苦笑,他知道自己是不爱初苒的,但爱不爱有什么关系?他只需要一个妻子,一个不至于让自己讨厌的妻子。
对于爱情,莫俊生早就不信了,那只是人生中激动愉悦的一刻,只是一时一刻而已,不会长久。
夜风徐徐,对街上一个缺胳膊少腿的乞丐正俯卧在地上,面前是一份像大字报一样的苦难事迹,莫俊生笑笑,脑子里本能略过了同情,只是想到欺骗。
突然,一个人影驻步在乞丐面前,慢慢弯下身子将自己手中的面包分给他一半。
是紫时,莫俊生心一跳,本能地牢牢看着他。
紫时穿了单薄的外衣,一手抱着一袋面包。
莫俊生静静地看着紫时,莫名地,最近总是想起他,也许他给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