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个看似不大的男孩是不是一起预谋故意杀害方有惟。
紫时伸臂举起面前的那杯水,一饮而尽。
“贾城酒店,人人都知道,我也去过,难道穷人就不知道吗?”
警员有些惊愕地看着面前的这个不大的男孩,他居然在微笑。
紫时的确在微笑,也许是紧张的缘故,他平静的语调里居然透出一丝自嘲。
“你进去后发现什么情况?”
“方有惟正欲向罗嘉宁施暴。”紫时回答。
“试暴?是在殴打他?”
“不,是想强奸他。”紫时看着警员,表情淡漠。
警员又是一楞,不以为然地笑笑,心想方有惟也是名门之后,需要落到□一个男人的地步?真是可笑,不过转念想想,那个罗嘉宁眉清目秀,唇红齿白,倒也像是个可以混淆性别的尤物。
询问持续了近一个小时,紫时承认自己与方有惟发生争执,拳脚相交的过程中伤害了他。
“那个罗嘉宁呢?”警员问。
“他没有动手,就在一边哭。”紫时回答。
“他没有参与?没有协同帮忙?就看着你与方有惟斗殴?”警员一脸不信。
“没有。”紫时垂眸,平静地说,“他很小,还很单纯,只是害怕。”
警员冷笑:“你比他大了没多少,你不怕?”
紫时抬起眼皮看着警员:“我吗?当然怕了。”
警员不以为然地哼了一声。
走出受询室,紫时看见对面另一间受询室里的罗嘉宁,他的面前是个微微肥胖的女警员拿着簿子和笔,翘着二郎腿。
紫时微微侧身,看见罗嘉宁两手不停地动,一会搁在桌子上,一会儿放下去,满面泪水四溢。
两人在警察局呆了一天,给他们的食物只是一点饼干和水,罗嘉宁什么也吃不下,只是哭泣。
微微发胖的女警员撇嘴讥笑,她认定罗嘉宁是出卖皮肉进行情色交易的男妓。
隔天傍晚,洛勇赶到警察局,一见到洛勇,罗嘉宁哭肿了的眼里陡然出现一道光。
“洛勇哥!”
洛勇立刻跑上前去,罗嘉宁扑进他的怀里,哭得更委屈了。
“别怕别怕,我请了律师了。”
紫时转头一看,的确是一个西装革履的律师。
“他是我舅舅的朋友,会帮我们的。”洛勇急着安慰罗嘉宁。
紫时低落头,只是看着搁在脚边的矿泉水和饼干。
律师文质彬彬,向警员递上名片,了解了大致情况,要求保释,当然洛勇带了钱。
罗嘉宁在受询室里就一直哭着说自己没有蓄意杀害方有惟。
“你确定是你那个朋友与方先生争执,然后动手将方先生推倒在地?”那个女警员当时如是问。
当时罗嘉宁脑子里一片苍茫,只是抿着唇,点点头。
现在洛勇来了,罗嘉宁紧紧抱着他,更是像找到了庇护,心里的惶恐渐渐消去。
警员也是搜集证据不足,双方斡旋了一会,罗嘉宁就被批准保释。
洛勇立刻脱下身上的皮大衣,披在罗嘉宁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