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想爱丽丝了?”
爱丽丝是以前每日一起散步的一只母狗,狮虎已经好些日子没看见它了,表情恹恹的,也是,这里周围都是空的房子,几乎无人居住,紫时摸摸狮虎,看着窗外一片绿色,半点人气也无。
隐隐地,紫时也像是有了种微微的心绪,是寂寞,是等待。
不可抑制的。
“可以带这些给我吗?”紫时递给保姆一张纸条,上面罗列了一些生活用品,和一些杂志报纸的名称。
保姆笑着点点头。
傍晚,保姆带着两本音乐期刊和两份商报回来。
紫时打开商报,大致浏览一遍,不巧看见右下角一则新闻。
“本市商贾冯裕庭于19日出席花帝苑工程剪彩并发表对城市规划的理念,遭到公然质疑……”
紫时越看心里越忧虑,两份商报上大幅度地说了19日冯裕庭发表的演说遭到本市工商会的质疑,更有媒体大肆探究冯裕庭的生活私密,包括他出身低微,如何发迹,如何成功……
紫时急躁地翻着报纸,只觉得心里不安,总有一天他们会将冯裕庭的所有事情挖掘出来,公之于众,包括他昧着良心做的一些事。
直到十点,紫时仍然愣愣地坐在沙发上,保姆递上茶。
“先生,要休息吗?”
紫时木然地摇头,突然想到什么似的,拿起电话,拨了别墅的号码。
一阵忙音。
“先生,要休息吗?”保姆又问。
紫时起身,慢慢上了楼,走进房间,倒在床上,只觉得心里不安。
肖豫也有几日没和紫时联系。
一直到月初,冯裕庭才来看紫时。
“最近手头的事多,冷落了你,别怪我。”冯裕庭笑笑。
紫时垂头,说不出话来。
“怎么了?”冯裕庭一手拖起紫时的脸。
“没什么。”紫时眨眨眼,只觉得眼睛干涩,“眼睛进了灰尘。”
“我看看。”冯裕庭轻轻拨开紫时的眼睛,吹了吹。
“没事没事。”紫时赶紧转过头,用力揉揉自己的眼睛。
幸好,没让眼泪掉下来。
这一晚,冯裕庭留下来吃饭,饭后坐在沙发上听紫时弹琴,一曲又一曲,听不厌似的,直到肖豫进门在他耳边小声说了几句。
“小君,抱歉。”冯裕庭温厚地笑笑,“我现在有些事要去处理,必须要走。”
紫时的手顿时停在琴键上,音符骤然停止。
“你去吧。”紫时淡淡地说,末了又加了一句,“小心一点。”
冯裕庭穿上大衣,戴上帽子,朝紫时笑笑。
肖豫立刻开门,跟着冯裕庭出去。
紫时看着冯裕庭消失的背影,静静伫立在门口许久后,又转身回到钢琴边,悠然地弹起来。
紫时有不好的预感,冯裕庭遇到了很棘手的问题,这一次和往常不同,也许是致命的。
钢琴曲未断,紫时看着自己根根手骨,在窗外月光照映下,分明是颤抖的。
未料的是,隔天下午肖豫上门。
“怎么了?发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