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声音低哑,像是蛊惑。
林羡玉怔怔地点了点头。
可是他太娇气了,还没怎么样就哭着喊他,赫连洲拿他毫无办法,只能半途而废,伸手把林羡玉抱进怀里,轻声哄他,耐心地道歉,林羡玉这才抽了抽鼻子,把脸埋在赫连洲的颈间。
林羡玉本来很是体谅赫连洲的辛苦,他知道赫连洲今天经历很多,很是疲惫,所以已经做好了不管胯骨被顶得有多疼,都不掉一滴眼泪的打算。可赫连洲换了招数,让他毫无准备,林羡玉直哭到现在了还会想起赫连洲的可怕东西,心有余悸,结结巴巴地说:“讨、讨厌你。”
赫连洲还能怎么样,他不想被讨厌,只能忍着,可他到底还是血气方刚。
没过多久,趁着林羡玉在他怀里乱动时,赫连洲又将他压住了,再次哄骗。
林羡玉整张小脸都皱了起来。
这次赫连洲倒是得手了,寻到了温暖的去处,可林羡玉一口咬住了他的肩膀,呜咽着说:“求求你不要动……”
可赫连洲这一次没依着他。
“赫连洲!”
只一声,赫连洲就停了下来。
林羡玉逃出了这可怕的桎梏,气到一脚踹在赫连洲的胸口:“我都喊疼了,你还敢继续,今晚不许睡在我房里了!”
这哭声传出了屋子,止住了陆谵的步伐。
他准备明早回祁国,正连夜收拾行李,检查衣物时竟翻出了恭远侯让他捎来的信,这些日子他震惊于赫连洲和羡玉之间的关系,竟忘了这封最重要的家书。
他懊悔难当,连忙拿着信赶往后院。
正穿过回廊时他听见林羡玉满是骄纵的哭声,连忙停下步伐,此时已是深夜,赫连洲理所应当留在羡玉的屋子里。
他大概是被妒意冲昏了头脑,连分寸都差点失了。他无奈地摇了摇头,转身回到厢房。
进屋前,他回头看了一眼后院。
他心里有种不安的预感,赫连洲的目标应该远不止篡位称帝。
赫连洲的手段、野心和掌控局势的能力,已经在今日的逼宫中展露无遗。
一切发生得太快,恐怕连德显皇帝都还没反应过来,这王朝就成了赫连洲的天下。
若说这一切是为了赫连洲自己,那他不必等到此时此刻,当初太子逼迫他和亲时,他就可以借此逼宫。
很显然,他是为了玉儿。
若是为了玉儿,那成为北境的帝王还不够,因为玉儿想回家,北境和祁国之间的万里之途并不会因为赫连洲成为皇帝而改变。
除非,他想吞祁。
他想成为天下之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