场上的人瞬间少了大半,那卫歧也不知是什么来头,竟让人对他避如蛇蝎。
西方只剩他一人,空旷得很,聂九州不想在这里再和这些人打来打去,图个清静,率先去了西方位。
那卫歧站在角落,眼神都没给聂九州一个,她也不在意,若是他不准备打那正好让她乐得轻松。
不知是不是她的错觉,她总觉得旁人看她的眼神有些怪异,聂九州冷着脸一一的瞪了回去,却又在所有人都移开视线之后瞧了瞧自己的衣裙是否有问题。
一声轻笑从身后传来,聂九州反过头狠狠瞪了他一眼,随即走到边上不再说话。
“师姐救我!”聂九州朝声音处望去,只见一位年轻男子急速朝着她的方向赶来。
除了他还带着五六个人来,追杀他的。
聂九州觉得简直莫名其妙,她都不认识这个人,况且比拼本就是各凭本事,自己技不如人还指望人来救你。
她可不惯着这种人,聂九州直接当作没看见,往旁边一让,露出了后面的卫歧,那师弟又不敢把火往卫歧那儿引,只好悻悻然的自己下去。
“玄天剑宗怎么还有这么丢脸的玩意?”她小声嘟囔着。
忽然,她发现有什么地方被她忽略掉了,是什么呢?
刚才的师弟?不对。
卫阶?不对。
是卫歧!
她见过他!
当年焚月宗被灭门,那些戴了面罩的黑衣人由于最后一战掀起的狂风而被聂九州看到了脸!
聂九州的记忆力向来惊人,更何况是血海深仇的敌人,每个人的脸化成灰她都认得!
聂九州的脑子嗡的一下,名为理智的弦断了,她气得全身发抖,身体和表情都有些不受控制。
她的指甲嵌入了木剑里,划出了几道锋利的痕迹,灵力开始失控的扩散,小范围的开始刮起大风,她双目通红,看起来像是要陷入癫狂。
她的异常很快就引起了别人的关注,她隐隐听到阁楼上的人在说话。
“那个女的怎么了?该不会是犯癔症了吧!”
“这比赛比的好好的忽然犯癔症,这也是第一次见。”
“那是谁啊,哪个门派的?”
人们七嘴八舌,话语落入聂九州的耳朵里,她渐渐开始变得冷静,理智也开始回笼。
她不能让人们看出她的异常,她甚至不能贸然对卫歧动手,当年的黑衣人那么多,卫歧是她唯一的线索,她要顺着藤才能摸到所有的瓜!
这句话彻底让聂九州清醒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