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他顿了一顿。
“看清楚了吗?”
他拿着纸擦干水,带着些许揶揄,出去了。
留着男生独自混乱。
有什么比暗恋了许久的人是个1更令人郁闷的吗?
有。
他还比他大。
童禹坤在外面等着朱志鑫,看着他气定神闲的模样,猜着那个男的定是被他解决了。
“走吧。”朱志鑫随手把纸扔进垃圾桶里,语气轻快。
童禹坤有些好奇,刚刚到底发生了什么,让他小雨转晴。
但他很识趣的没问,多年朋友的默契,他想讲自然会讲。
再过几天,朱志鑫就要回北城,年假休完要回去工作。
当初为什么学医,朱志鑫也答不出来。
只是他想起那个人的父亲去世的时候他无助又绝望的模样,想着,若是手术成功了,现在会不会是另一番光景。
所以,他填了医科大学,本博连读。
学医的日子总是枯燥又乏味,最初的目的也早已记不清。
只是莫名的多了些责任。
行医救人。
“起了吗?你准备什么时候走?”早晨童禹坤一个电话打来,朱志鑫被吵醒。
他看了下时间。
七点,该起了。
“我无所谓,反正没什么事。”他简单的收拾,准备去晨跑。
电话里沉默了一瞬,似乎是在思考。
“那后天早上吧,我还有点事。”童禹坤斟酌道。
“行。”
跑完步回来,他出了层薄汗,嘴唇呈嫩粉色,看起来颇为诱人。
他却毫无这种自觉。
拿起手机,微信有几条最新的验证消息,都说是他同学。
他没加。
太麻烦。
除此之外,前任给他打了电话。
大概是在跑步,他没接到。
除了苏新皓,朱志鑫还有两个前任,在他和苏新皓分手之后谈的。
一个出国了,一个就是给他打电话这个。
分的不久,就前一阵子,觉得他太忙没时间陪他,吵架了。
放下狠话,每周陪他的时间少于多少小时就要和他分手。
大概是温存的时候太温柔,每个人总会以为非他不可。
朱志鑫直接同意了分手。
他想来喜欢有分寸感的人,找准自己的定位,别做蠢事。
他不可能为了这个和医院申请减少他的手术时长,只要他还能动,他就不会选择停下。
这是底线。
好熟悉的感觉。
他猛然抬头,期待看到那张令他魂牵梦萦的脸。
那男子戴着面纱,只露出一双眼睛在外,即便如此,也难以掩饰他的万种风情。
街边卖包子的王二与这男子对视一眼后,憨厚的脸上露出了些许痴傻的神情,口水也从他略显乌黑的嘴角流出,嘴里还喃喃自语:“仙人!仙人!”
一旁买首饰的徐寡妇看着王二那副模样嫌恶得很,看着那男子的眼神仿佛在看什么脏物一般,“呸,上不得台面的下三滥的东西,尽知道些狐媚子手段。”
一双和九尾有七分像的眼睛,一个矛盾体。
他将小女孩从地上扶起,让一旁的小厮给了些银子交于那妇人。
“下次不许他来了。”淡淡的一句让扇耳光的男人愣住了,他看向那男子的眼神是狂热的爱恋,带着些令人作呕露骨的眼神。
“公子,”男人向这边扑来,却被几名壮汉架走,妇人拿着银子慌张的带着小女孩走了,一场闹剧草草收尾。
男子漠然的看着被架走的男人一眼,随即把目光转向天狼,“公子,可看够了?”
天狼收回目光,无视男子一言不发的走了。
是夜,天狼隐匿身形,来到了定位符所在的楼阁顶部,这是今日贴在那男子身上的。
透过窗间缝隙,楼阁内衣着华丽的男女左拥右抱,显然是来此处寻欢作乐的,大堂里,男男女女放浪形骸,衣不蔽体,一片淫靡浑浊的景象。
天狼紧皱眉头,这里的气息太过浑浊,纵使天狼嗅觉灵敏,在此处分辨气息却也需要许久,这是一个极乱之处,却同时也很好掩盖气息。
今日所见与九尾有几分相似的男子在高台上弹着琵琶,一边配合着唱着小调,声音婉转魅惑·,说不出的怪异之感。
取下面纱的男子看上去与九尾便只有五分相似了,偶尔有男子向他伸出手来邀他一同饮酒,他便转过身去。
他似乎极力的表现出清冷之感,却总在不自觉之中露出媚态和高高在上的不屑之感,仔细看来,气质与九尾有云泥之别。
天狼在暗中看着,眼里带着些淡淡的不悦,似是对那人模仿他哥的不满。
他冷嗤一声,“东施效颦。”
“懿儿,懿儿,”老鸨在台下轻声唤他,朝他招了手。
懿词顺从的停下弹奏,把琵琶交给小厮,无视众人不满的叫喊声,走下台来。
“摄政王来了,在房里等着呢,快去。”老鸨催促着。
“好。”懿词低下头,朝楼上走去。
到这时天狼才发现,他似乎是描了眉,画了眼线,涂了口脂的,只是并不浓。
懿词走起来摇曳多姿,纤腰翘臀,似是更像女子一些。
天狼看着他顶着一副和哥哥五分像的样貌如此矫揉造作便一阵恶寒,强忍住直接动手的冲动继续观察着。
神仙的样貌是妖幻化不出的,能做到如此之像,特别是眼睛,除非他身体里有神仙留下来的物什。
又或者说,他拿了不属于他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