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行了,”盼盼咳了咳嗓子,佯装不在意地说道,“我就是友情提示你一下,反正这主意还是要你来定的,贺家毕竟很有诚意……而且看你家大人的意思,也不反对这桩婚事。”
开玩笑,跟亿万富豪家结亲,反对的那都是不太正常的。
“行了我知道了!”王柏得知这个惊人的消息,心情很是不爽,一想到那个鼻涕虫的嘴脸,他就恶寒不已。
他挂断电话之后,便驱车往广林赶,并给老爸打电话,通知他自己回来了,正要去一趟外公家,希望他能陪自己一起去,把这门亲事回绝掉。
老爸告诉他不必赶路了,外公外婆都在他家呢,舅舅一家子也在,难得大家在一起聚一聚,王雪松就留他们吃饭了,这会儿正在玩斗地主呢。
王柏的眼角直抽抽,心说我都要被盲婚哑嫁了,老爸你还有心思玩斗地主?还是说你也赞成这桩婚事啊?你不是坚定的老金家阵营吗!
于是他便索性回家,车开了一小段,戚琪的电话就打进来了,王柏听了几句,便知道她也收到风声来凑热闹,顿时苦笑道:“你怎么也管这事儿?”
他还不知道消息就是从她这里散播出去的,她是诚心搅黄此事的先锋,立下了通风报信的功劳。
“你妈妈不在家,长姐如母!这么大的事,我能不管吗?”戚琪现在倒是干脆利落地摆起当姐姐的架子,把想做他女人的那点心思暂时掩藏起来。
“行行行,我真的怕了你们……”他又一次向一位关心此事的人表示自己反对这桩婚事,是不会娶那个贺梓柔的。
王柏回到家,见果然母亲的娘家人都到齐了,舅舅、表姐、外公和老爸正在饭厅里打牌,外婆和舅妈则在客厅里看电视。
他进门之后,就挨个打了招呼,然后走到牌局边上。见战事正激烈,便没有插嘴,倒是表姐谢冬梅趁着出牌的空档跟他搭话,笑着说道:“弟弟啊,你这回可是要撞大运了,爷爷给你说了门好亲事,叫姐姐羡慕嫉妒恨啊!”
王柏撇了撇嘴笑道:“这是说的哪门子话。我怎么听不懂啊?我才多大,高中都没毕业呢,就要我娶媳妇了?”
就算他已经收到消息,可这会儿还是要装一装傻。
旁人各怀心思都不说话,便只有谢冬梅和他继续聊着:“是娃娃亲啦,对方的老爷子和爷爷是几十年前的好兄弟。是吧,爷爷?”
谢建明扯着嘴角,颇有些心虚道:“是师兄弟,师兄弟……”要说是好兄弟的话的确有点过,有几十年不来往的好兄弟吗?不过五十多年前在一起学艺的时候,感情的确是不错的。
“娃娃亲?”王柏带着疑惑的口吻浅笑道,“这我就更听不懂了。哪有结亲结到孙子辈上的?一般不都是结儿女亲家吗?”
“嗨,姑姑不是已经嫁给姑父了吗?”谢冬梅利落地说道,“那户人家姓贺,几十年前就去香港闯荡了,这不就耽搁了结亲家的事情?如今贺老爷子的孙女也成年了,就回来找爷爷,要履行当年那桩承诺。”
王柏呵呵轻笑了下:“只听说过父债子偿的,没听说过代母出嫁的……”
“不是出嫁。人家又不是招赘,你干嘛说得那么难听啊?”谢冬梅继续道,“你可别以为是坏事啊,那贺家可是大富人家,超级有钱人,愿意把孙女嫁给你,可是你几辈子修来的福气!”
就贺梓柔那货?还福气?是晦气吧!
王柏也知道贺家肯定有不少钱。要不然贺梓柔也不会被绑架了,出行还有那些个保镖护卫。可是这关他什么事儿啊?他又缺钱花,关键是他更不缺的就是女人。要说这贺梓柔是天香国色的话,也就罢了。那他或许就收了。可问题不是啊,只不过就是个稍有姿色的死丫头,脾气还臭,还有严重的被害妄想症。
“既然有钱,就根本不愁嫁,何必要嫁给我?”王柏满不在意地说道,“这事儿八成有什么猫腻吧,要不就是人家信口一说,你们就当真了?”
“不是信口胡说,”外公谢建明忍不住开口了,“老贺他是认真的,特地从香港赶了过来,提前知会一声。另外,下个月中旬,他会带孙女来跟你相亲的,到时候你们见一见,两家人再坐下来好好谈谈这件事。”
王柏看了看外公,又看了眼老爸,发现老爸给他使眼色,大概的意思是先顺着老人家的意思,别在这里就推三阻四。
他沉默了一小会儿,便道:“那就等见了面再说吧。”
说完他便上楼去了,只见陆璐和霍雪艳都坐在中厅的沙发上,见他上来之后,霍雪艳就忙不迭问道:“哥哥,怎么样?你知道出大事了吧?”
她这会儿是既兴奋又纠结,因为这种神发展对她来说简直闻所未闻,可是打心底里她是不希望王柏娶那个富家千金做老婆的,要娶也应该是娶陆璐姐,她可是坚定的六爷阵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