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从她回来之后,跟言肆在刻意或是不经意间,已经见了无数次了,只是一直没有认真看看他。
眼前的男人呼吸平稳,也不再是一脸冰冷的表情,反而舒展了眉头之后,多了一丝平和的温柔。
这几年,他好像并没有怎么变,成熟这两个字是一直存在于他的身上的,三年的时间并没有让他眉宇间改变些什么,硬要说的话,可能就是更有魅力了吧。
毕竟都二十七岁的人了,都说男人年龄越老越有魅力,还真是不假。
自己当初会爱上他,可能也是因为他身上有着不同于同龄人的成熟吧,其实言肆也不过只比安诺大了不到一岁而已,却像是有着比她多几年的成熟。
安诺自嘲的勾了勾唇角,现在想这些还有什么意思呢?
刚从自己的思维里走了出来,面前的男人眼皮动了动,缓缓睁开了眼。
安诺看着那双漆黑的眼眸慢慢睁开,跟做坏事被抓住了一样,立马直起了身,言肆却毫不含糊,直接伸手拽住了她,一用力便拽了回来。
安诺没有站稳,被他拉的直接跌在了沙发上,随后男人也强硬的压了下来。
身下是柔软的沙发,而身上却压着带着炙热的男人,安诺的双手被他压制住了,片刻的失神之后才反应了过来,怒瞪着他,“你不是睡着了吗?”
言肆沉默不语,两个人中间只隔着一条毛毯的距离,他就直直的在她的上方,看着她。
他确实是睡着了,但是在她起身去拿毛毯的那一刻就已经醒了,他能感受到她轻柔的动作,和俯身在自己面前的停留。
在她准备抽身离去的那一刻,心底压抑的情绪终于喷薄而出,伸手拉住了她。
安诺看得到言肆眼底的炙热,却又挣脱不开,只能怔怔的望着他。
在她以为会有一个吻落下来的时候,言肆却偏着头埋入了她的脖颈之间,,安诺不由的打了个颤。
“安安。”
言肆的声音低低的,在离她耳边最近的地方轻声叫着她,这样的语气像是庆幸又像是叹息,像失而复得,又像是贪恋。
“言肆!”安诺又羞又恼,强压住了自己那种酥麻的感觉,愠怒的叫着他的名字。
“安安……”
言肆终于放开了她,像是喝醉了一样又叫了一遍她的名字,薄唇依旧贴在她的耳边,低低的呢喃。
“干嘛!?”安诺没好气的推了推他,“起开!”
他这算是得寸进尺吗?还是说在他的眼里,她让他进门就意味着可以让他为所欲为?
言肆没有动,而是下巴抵在她的肩窝上,一手搂着她的腰,紧紧的抱住了她。
这样的场景比他喝完酒之后的幻境更加的不真实,却又更加的让人沉迷贪恋。
“言肆。”安诺深吸了一口气,胸口的起伏让言肆有些心猿意马,却被她的下一句话浇灭了所有想法。
“我没你想的那么脏。或许以前的夏久安会因为没权没势没背景去攀附着各个公子哥,但是安诺并不需要。”
或许从一开始言肆要她的时候,不过就是觉得她是个费尽心思要变凤凰的人罢了。
言肆的身体一僵,微微闭上的眼睛终于重新睁开,撑起了身子,在她的上方看向她,平静的眼底终于有了一丝波澜,是愠怒是不解,也有不可理喻,“你觉得我是这么想的?”
“难道不是吗?”安诺冷笑着反问他。
如果他没有这么想的话,那又为什么总是不相信她跟身边的人是清白的呢?不管出现哪个男人,他都会觉得她说的话是在欺骗她,他不过也跟外人一样,觉得她是个贪图富贵的女人罢了。
可惜了,在外人眼里她所需要费尽心思去得到的东西,从来都不是她稀罕的。
只是后来才发现,这些东西之所以被别人看重,那是因为真的有着让人想象不到的好处,比如艳羡和惧怕,流言蜚语也变成了不敢声张。
所以,她回来了。
身下的人放弃了挣扎,动也不动的看着他,眼底却都是冰冷的恨意,言肆的眼里终于也多了一丝阴狠,放在她腰间的手越发的收紧,“有时候我真想掐死你。”
“行啊。”安诺笑着,语气轻松,“但是言总要知道一件事,杀人是要偿命的。”
就算生前还不了,死后也会受尽折磨的!
她一脸淡然,眼里的恨意却越发的明显,甚至连笑容都显得有些冰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