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善,我好害怕,父亲和爷爷好生气好生气……’
‘不要怕,有我在。’阿善的目光仿佛透过了所有,他清楚的察觉到了王羡仙身体上的印记。
他清楚的知道那个印记是王羡仙的免死金牌,是他生命的保证。
他知道,王羡仙不会有生命危险。
不过……
‘王羡仙,觉得害怕的话,睡一觉吧,一觉醒来就好了。’
‘不,我不要,我睡着的话他们就会打你的,你己经帮我打架了,我不要你帮我挨罚。’
‘不会的,他们不会打我,我向你保证。’
‘阿善骗人,上一次你也是这样骗我的。’
‘这次不会了,因为是他们先欺负我们的,咱们是反击哦,我相信族里也是有明事理的人。’
‘你不善言辞,让我来和他们辩论,辩论赢了,咱们就不会被打了,你醒着只会拖我后腿。’
‘你真的不会骗我吗?’
‘相信我,睡吧。’
‘那……阿善……我们等会见……’
‘嗯……等会见……’
拥挤的祠堂内的,没有任何族人注意到孩童瞳孔的变化。
两个小时后……
准确来说,是654鞭之后……
皮开肉绽的孩童,独自一人瘫倒在祠堂之上。
被族鞭蹂躏的皮肉正不断往外渗出鲜血。
尽管意识近乎昏迷,但他却强撑着不愿昏迷。
祠堂里浓郁的血脉之力,正不断的修复着孩童受伤的身体。
王氏家法森严,族鞭蕴含祖威,能无视境界对人造成痛感,同时在祠堂内又不会致人死亡。
因为祠堂浓郁的血脉之力会修复受罚者的身体。
繁星点点,月亮如弯钩挂在天际,寂静的夜空下,躺在地上的孩童强撑着自己的意识,不愿睡去。
伴随着月亮在夜的尽头缓缓落幕,孩童的伤口开始愈合,伤口的血痂也开始脱落。
太阳划破夜幕,从地平线冉冉升起,它的光芒如同激昂的赞歌,唤醒了沉睡的大地,唤醒了昨日睡去的孩童。
王羡仙看着破烂的衣衫,以及还未脱落的血痂,眼泪顿时涌了出来。
“阿善,阿善,阿善……”王羡仙发了疯的呼唤对方的名字。
“我在。”
孩童流下了伤心的泪水:“你又骗我,你又骗我,昨天,昨天发生什么了,他们对你怎么了……”
沉默片刻,阿善轻声道:“什么……什么时候都没有发生……”
“你骗我,你总是骗我,你总是骗我!”王羡仙哭的很伤心。
“对不起。”阿善声音变得十分虚弱,“王羡仙,我要睡了……”
“放心吧……他们不敢……不敢那样欺负你了……”
这一次,阿善没有骗王羡仙。
那天过后,很长一段时间,都没有孩子再敢随意殴打王羡仙了。
因为,那天晚上,王羡仙精神失常的消息从家族里传了出来。
根据调查,王羡仙确实被诊断出了某种精神疾病。
所有的孩子都开始畏惧他,害怕把懦弱的王羡仙逼疯,害怕下场变成王北辰。
……
冰冷的湖水包裹着‘王羡仙’,他看到了粉发少女跳进了湖中,向他游来。
望着少女的容颜,‘王羡仙’眼神无比的落寞。
“所以,王羡仙,你是什么时候把我忘得呢?”
“忘得一干二净,仿佛我根本不存在那样……”
“我记起来了……”
回忆如潮水般,再度袭来。
天门历12001年4月30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