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不管他有没有事,先年看看再说。”告森卧没听明白呈怀的话,朝曾德忌炎催道,“弑神侯,我们先去找龙克再,也别想着要说服他,直接便把他杀了,也免得他跟着上山,到时候又不知道他会做出甚麽事来。”
曾德忌炎也没太在意呈怀的话,见告森卧这样说,想了一下,觉得也只有这样做才能保证万无一失,便点点头道:“嗯。就照前辈说的做的。”
“那你们便快去快回!”呈怀见告森卧有些心急,便朝他们扬扬手,示意他们快去,“我在这里等你们回来。”
“嗯?为何?”曾德忌炎不解的问道。
“如果你们能活着下来,必然会再来这里找我。”呈怀并没有多做解释,但又补充了一句,“但愿那时候我也还活着。”
“为……”
“多问也无益。赶紧去吧。”呈怀没等曾德忌炎的话说完便朝曾德忌炎摆摆手,示意他不要再问。曾德忌炎也识趣,知道再问呈怀也必然不会说,便也没再问。
“还有甚麽要说的吗?”告森卧见呈怀看着自己,突然有些不好意思,他到现在脑子里都还有些分不清自己与呈怀的关系。在云微虽然有人死可以转世之说,但却从未听说过,转世后的人还能与转世之人遇到。所以他才会在知道眼前的这个人是自己的前世时,有些神智有些懵懂。
“没事。”呈怀看着告森卧,嘴巴动了动,欲言又止,尴尬的笑道,“去吧。救醒鹤儿后,以我的身份跟她说些话吧。”
“甚麽话?”告森卧不解的问道。但呈怀只是轻轻的笑了笑,并没有回答告森卧,身体也慢慢的朝湖里沉去,片刻后便消失在了湖面。与此同时,湖面上空又出现了那一团深厚的云雾,遮挡住了悬浮在空中的玉龙山。接着那些许久不见的龙又在湖里出现,若无其事的游动着,好像刚刚的事没有发生过一样。
“唉,你有甚麽话要跟龙鹤说?”告森卧朝着水面大喊,见湖面依然平静如镜,呈怀并没有要再出现的意思,便困惑的朝曾德忌炎抱怨道,“我的前世怎麽是这样的人?话说一半又不说了。”
“走吧,前辈。”曾德忌炎看着告森卧轻笑起来,把刚刚呈怀扔给自己的龙鹤的画卷递给告森卧,“等到了山上再说。”
“嗯。”告森卧点点头,接过画卷,看了看,又小心翼翼的准备收到怀里,“也不知这画卷是甚麽做的,沉到了水里居然一点都没有损坏。”
曾德忌炎也没仔细看过这幅画,现在听告森卧说起,不自觉的朝告森卧正准备收起来的画卷看了一眼,忽然问道:“这画卷画的是龙鹤,而且颜料用的是龙鹤的血,又与玉龙山密切相当,那是先有这卷画,还是先把龙鹤困在这玉龙山上的?”
“嗯?”告森卧不明白曾德忌炎为何会这样想,“应该是先画的吧。而且龙鹤也应该是反抗过,受了伤才被送到玉龙山上的。要是先把她困在这山上,那怎麽能用她的血为这卷画上色呢?”
“呈怀是怎麽知道的?他不是在大战结束前便被送到了这里了吗?”曾德忌炎听了告森卧的话,觉得这种可能性极大,但走了几步,又突然发现其中有些问题,“他是如何知道这画卷是用龙鹤的血画的?”
曾德忌炎这一问,连告森卧也觉得有理,摇了摇头道:“确实。如果是听人说的,这里只有他一人,谁会告诉他?而且必然是龙族之人才行。”
“龙族之人?”曾德忌炎听到这四个字时,脑子里闪过了“龙云往”这三个字。心里大感不妙,如果真是有人告诉他的,那个人必然是龙云往,何况龙云往在玉龙山的事他也知道,按理说呈怀对此事应该一无所知。
“难道他说龙云往在玉龙山。”曾德忌炎轻声嘀咕一声。
“你说甚麽?”告森卧没听清曾德忌炎的话,伸着头朝曾德忌炎问道。
“我觉得呈怀有事瞒着没说。”曾德忌炎边走边说,朝四周望了望,转身朝玉龙湖另一边的绝壁处走,“有很多事都说不通。”
“嗯。”告森卧也点点头,跟曾德忌炎往那边走,“但这并不关我甚麽事。我进山的目的只有一个,就是见一眼龙鹤。”
“你不怕你见了她之后,会更加迷恋她吗?”曾德忌炎难得开一次玩笑,警惕的留意着四周的动静,“前辈,劳烦你多留意一下四周,别让龙克再从我们眼前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