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姜海波痛得恨不得马上死掉，发出最后一声惨叫，头一偏，晕死了过去。
“快！去看看！”
尽管知道方天肯定会下狠手，但姜大雷不知道会狠到什么程度，见战局结束，连忙向孟福大声叱喝。
他的话，孟福可不敢违逆，连忙闪到姜海波身旁，抓起手腕察看。
“！”
一抓起姜海波的手腕，他就倒抽了一口冷气，姜海波的手就像根面条，根本感觉不到骨头的存在……
“这……太狠了……”
孟福额头上的汗马上冒了出来，连忙在姜海波身上摸了一遍，到最后，身体忍不住一颤。
姜海波全身的骨头，全碎成了一小块一小块，恰好能将命吊住，却就造成了最大的伤害，绝对经过精确的计算。
这种精度，孟福自问做不到，也没有这种深入骨髓的狠劲。
“怎么会……竟连神纹都被绞碎……”
颤动着双手，孟福将手贴在姜海波的胸口上，本想探探心跳，谁知一探，脸色马上变得煞白，姜海波的神纹，竟被绞得七零八落，修为尽废，永生永世，难以恢复。
“他娘的打什么摆子，快说，怎么样！？”
一看孟福的脸色，姜大雷有种十分不妙的感觉，双眼一瞪，让孟福说明情况。
“十七爷……”
孟福叫了一声，又咽了一下口水，才接着说到，“海少他全身骨骼粉碎，神纹也被毁了……”
“砰！”
“什么！？”
姜大雷暴跳如雷，一巴掌拍在条桌上，恐怖的力量传入地面，化作蛛网般的裂纹，快速扩展开来。
骨骼粉碎，神纹被毁，意味着姜海波完全成了废人。
在姜氏中，姜海波虽不算最出众的，但能考上衡山武道院，也算一个天才。
在他身上，姜氏没少花心血，就这么让方天废了，姜大雷心中简直在滴血，恨不得马上杀了方天。
“姜院长，我的做法有什么不妥吗？”
不等对方发难，方天先发制人，不解地说到，“说好是生死斗，姜院长并没有制止啊，而且刚刚海少口口声声要杀我，甚至还要杀我全家，杀我亲朋戚友，也没见姜院长阻止啊，我还以为，不杀他，已经是手下留情，网开一面呢！”
他知道，如果让姜大雷发作，肯定不会给他说话的余地，要是马天华立场不够坚定，他可能惨死当场，所以必须要先发制人，把理字占住，让马天华等人，不能置身事外，为自己争取到有利的条件。
姜大雷气得脸皮抖个不停，吹胡子瞪眼，楞是半天没说出话来。
能说的都让方天说了，还他能说什么呢，事实罢在那儿，不管怎么说，都会被看成偏袒。
何况，他本来就是严重偏袒，破坏考核平衡，再越界的话，马天华、胡远河为了撇清自己，肯定会向有关部门指证，问他个以公谋私、专横渎职之罪。
就算将其他人摆平了，可马天华呢，作为朱雀军团资历最老，声望最高的师长，以铁面无私，刚正不阿著称，是那么容易收买的吗？
“姜院长，是不是该宣布结果了？”
这时，马天华一脸平静地询问，并没有再去刺激姜大雷。
正所谓打九九，不打加一。这里毕竟是姜氏的祖地，真把姜大雷逼急了，都会弄得很难看，对方天，绝对没有任何好处。
他虽然刚正无私，但作为一个将领，最要紧的是能打胜仗，兵者诡道也，没有一点权谋策略，能到今天的地位？
“呼……”
马天华一开口，胡远河、步流云都松了一口气，只要马天华不纠缠，就是你好我好大家好，要不然的话，真跟姜氏站到对面，他们可没好日子过。
姜大雷自然知道，马天华表现出了善意，准备小事化了，如果他不识趣，后果很难想象，所以只能顺着台阶下，强压震怒，不再纠缠姜海波的破事。
“嗯……咳……”
为了化解尴尬，姜大雷装作清了清嗓子，说到：“这次比试，方天获胜，通过考核，成功获得衡山武道院的特招名额，成为雏鹰分院的学生，请大家见证。”
说完，说了两句场面话，就想离场。
今天他是脸丢光了，再不走，真怕被方天揪着不放，下不了台。
“姜院长，等一下，我还有点事情想公布……”他刚站起来，马天华就伸手将他拦住。
他知道肯定没什么好事，不由一扬双眉，狭长的眼中透出阵阵煞气。
这里毕竟是姜氏的老鼠，马天华要是死揪着不放，绝对是与整个姜氏过不去，为了家族的威严，就算拼着丢官弃职，也要将马天华打压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