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傅桥踩饭点儿一来就看见何斯年胳膊挂在脖子上,用左手艰难地拿着筷子夹菜,结果把盘儿里的菜左戳右戳,没夹起来,倒是戳在了筷子上。
似乎找到了诀窍,何斯年开始用筷子戳着菜往嘴里塞。模样十分滑稽。
嘴里还念念有词
“清哥,下次叫他们把肉丝儿切成肉片,好戳!对了,筷子也得削尖一点。”
傅桥看着,幸灾乐祸地一笑“怎么了呐这是,看雪景怎么还把把胳膊给折了?”
“你怎么又来了!”何斯年瞪一眼傅桥,“自己老实交代,吃了清哥多少粮食了!”
傅桥轻轻一捏何斯年的手肘,“瞧你这胳膊肘朝里拐的!怪不得能给你摔折了!吃点东西至于么!”
何斯年被捏得一咧嘴,“我戳死你!”说着抓起一旁的一双筷子戳向傅桥。
傅桥顺手接过那双筷子,痞笑道,“谢谢啊!”
毫不客气地开始蹭吃蹭喝,边吃还边带着迷糊不清的声音关心何斯年
“你那胳膊肘到底怎么着了啊。”
何斯年戳着一片藕,对着顾清久说道
“清哥,下次可以多炒藕,一戳就能戳起来!”
又看向傅桥,一脸憋屈“骑马摔的。”
傅桥嘿嘿一笑,“该!”
何斯年本想博取点同情,那晓得傅桥就是个幸灾乐祸的主儿。
“什么意思啊你!”
傅桥夹起一块醋鱼,“让你丫贪图享乐压榨我!”
因为是伤员,饭桌上老是能听见何斯年神气的声音
“桥大眼儿,给我挑一下那个醋鱼。”
“清哥把那个酥排骨放我碗里。”
“还有那个炒青菜清哥。”
“桥大眼儿你那边的汤给我盛一碗。”
……真是大爷。
晚饭后顾清久照例和傅桥去书房议事,何斯年拿一只手逗小黑。
顾清久还不忘提醒何斯年,“记得喝药。”
小黑跟着“喵呜”一声。
何斯年一脸幽怨目送顾清久和傅桥上楼。
“今天汪川业可亲自来了。”傅桥歪歪斜斜地靠在沙发上,脸上的笑容带着阴狠。
“怎么说。”顾清久回以简单利落的三个字。
“还能怎么说,要东西呗!”傅桥点了一只烟,良久,缓缓吐出一口气,带出袅袅的烟气,接着又说
“这老东西可是把脸皮撕开了,那汪碧薇你还娶不娶呐。”
“娶不娶汪碧薇对我们和汪家都不重要。”顾清久沉声。
“项庄舞剑,意在沛公呐。”傅桥眯了眯眼,“南京那边可还看着咱的态度呐。”
顾清久没搭他的话茬,自顾自地说道
“那东西怕是只有江安忆知道底细。”
“江安忆?”傅桥微皱眉头,“你怎么知道?”
顾清久嘴角似笑非笑,“猜的。”
傅桥切了一声,“装神弄鬼。”
跟着从兜里摸出一个东西,顺手甩在桌案上,“诺,今天下午汪川业派人送来的。”
顾清久看着桌案上的请柬,“宴会?”
傅桥点头,“点了名的要你去,说是上次的订婚宴被搅了,这次重新来过。”
顾清久皱了皱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