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身份,更适合说成是陪读。我说这话你明白吗?”
何斯年想了想,点点头。
“顾清久从小就对舒长华有意思,从他拉着舒长华的手进宅门我就看出来了。”傅桥古怪地笑了一声,“后来都长大了,有时候他俩还得牵着手。”
何斯年有些愣。
傅桥从兜里又摸出一支烟,点上,好似贪婪般地吸了一口,
“顾清久不想掺和这些事儿你信吗?”傅桥看着何斯年,从嘴里吐出浓浓的烟雾,“可是舒长华想,舒长华是一个有野心且隐藏得极好的人。”
何斯年愣,有些茫然地问了一句,“那他……喜欢清哥吗?”
“当然。”傅桥保持着他一贯的笑,“舒长华可是为顾清久,挡过子弹的。”
“舒长华的野心,是和顾清久绑在一起的。”
第87章第八十七章
“我和舒长华两人,知道自己的身份,即使吃好喝好,也不能像顾清久一般可以去上军校。顾清久是顾家的独苗,自然是被顾家多双眼睛盯着。他不想去读军校,给老夫人的理由是不喜欢当军人,气得老夫人罚他跪了一天一夜的祠堂。
他的确不想去军校,因为去了军校,就见不着舒长华。而老夫人,并没有把两个捡来的孩子培养成军官的打算。
可是后来他还是去了,因为舒长华想让他去,只有顾清久去了,舒长华才有机会接触到这些,才能在这个乱世之中脱颖而出。他劝了顾清久。
顾清久每次回来,舒长华便拉着顾清久让他给他讲那些军事理论以及实战知识。我也就跟着凑合着听一听。不过我知道,顾清久不乐意,舒长华也不乐意。
都是血气方刚的少年郎,顾清久离开那么远那么久,还没来得及好好和舒长华亲热叙旧,舒长华总是缠着他讲关于军事的这儿那儿。
舒长华觉得顾清久命好,顾清久给他讲得越多,他就越是这样觉得。顾清久只是因为有一个好的出身,就可以大展宏图,而自己不过是个没名没分的养子。
总之,舒长华的野心,也许大于爱顾清久。”
“那后来呢。”何斯年急切地追问。
“后来啊……”傅桥笑了笑,“后来各地军阀割据一方,顾清久在舒长华的撺掇下也掺了一脚,结果才发现,伸出的脚收不回来了,就像一潭沼泽,就这么越陷越深。”
“舒长华倒也真是能干,他是一个极好的军师,揣度人心,出谋划策,与阴谋诡计,他都擅长。所有的事情似乎都在他的掌控之中,面上笑得温和却是只狡的狐狸。有他在,我们从来没打过败仗。不过后来啊,还是有了。”
“诺,再后来,就是现在的上海司令咯。”傅桥无所谓地耸耸肩。
“那舒长华是怎么死的。”
“都给你说了是给顾清久毙的。”傅桥吊着眼角,笑里带着股邪气,“你还别说,顾清久还当真是爱煞了舒长华,都两年了,看见你手都得抖。”
何斯年不解“什么意思。”
“那是他毙了舒长华以后的后遗症啊。”傅桥轻笑一声,“那一年的冬至,顾清久就那么拿枪对着舒长华。”傅桥也用手比出枪的模样对着何斯年。
“以他杀人不眨眼的性格我还以为是天儿冷的。”傅桥调侃,何斯年却不想笑。
“砰的一声。舒长华就那么倒在了雪地里。”傅桥的笑看起来十分残忍,手上还有动作重现情景一般。
“顾清久的手就这样落下了毛病,那以后的两个月,顾清久连枪都没法拿,一拿,手就抖得跟筛子一样。
后来慢慢好了,还以为不会再抖了,结果见着你,又开始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