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府,这么牛逼的词儿,那是凡人能用的吗?
何元生见我拿着纸条不动一个劲儿的催我:“干什么?入定了啊?还不走,等我留你用膳呢?”
“谢谢师叔!”
我赶忙翻墙出去了,出门前还听见何师叔他老人家劫后余生般一阵长吁短叹。
我去!
我真有那么可怕嘛?
出了门儿我直奔渝州月西山,在那儿找了两三天,却别说那个地方了,连片儿瓦都没找到。
我他妈一下慌了。
何元生师叔那么怕死,不会是因为怕被我连累而瞎几把写了个地址骗我的吧?
不行。
这些人都不靠谱,还是赶快回去问老头儿。
谁知刚掏出手机就进来个电话,是隔壁丧事一条龙的刘老板打来的,声音十万火急:“守一,你在哪儿?你们家老爷子从楼上摔下来了。”
我一听差点儿没吓死,心急如焚的回去。
到老头病房时却见他躺在床上人事不醒,全身都插着设备,脸上还带着氧气罩子,边上的仪器心电图滴滴叫个不停。
“老刘,”
我一进去赶忙叫了一声,花圈店老板老刘一见我赶忙迎上来:“守一,我也不知道你家老爷子怎么搞的。”
“你也知道你们算命馆和我们花圈店的后车库是共用的。”
“今天一早我老婆叫我上菜市场买点胭脂萝卜,我去车库开车,才发现你家老爷子从你们二楼掉我们家车库里了。看那个样子吧,估计五点多的时候就掉下去了,我们八点发现的。”
“医生说老爷子送来晚了,很大可能成为植物人。”
“但现在要先做手术....”
老刘两口子还没说完我就冲了出去,我要去找医生,我要去交钱,我要求医生无论如何都要治好老头儿。
但还没出门口就被老刘两口子给拉回来了。
老刘是个热心肠:“哎哎哎!你去哪儿?老爷子住院的钱我们已经付过了,你现在要......”
还没说完,从我身上不知什么地方飘下来一张纸条。
老刘捡起来一边看还一边读出了声儿:“江司辰渝州城月西山六朝紫府。”
没错,这就是何元生给我那张纸条。
江司辰三个字是我怕自己搞忘了,后加上去的。
谁知老刘老婆一听这个名字,立即用嗲嗲的成都口音咦了一声:“老公,这个人的名字好耳熟哟!?”
“能不熟吗?”
老刘又看了纸条一眼:“就是上回来向我们打听厄神那小子嘛!他奶奶是现如今的玄门大先生,他们江家也在玄门独占鳌头,雄踞宗主宝座。”
我一听,顿时眼前一亮。
在当今社会,关于走阴阳这块儿,有门派和家世传承的称为道门。
半路出家的称为玄门。
社会公认道门比玄门高一等,玄门中人如同过江之鲫想跻身道门,道门中人却多半有几分看不起玄门中那些半路出家或没有传承的野狐禅。
老刘两口子就是新入行的纸扎先生,他们归玄门管。
既然他们信誓旦旦说认识江司辰,那我求他们帮我找找这个人呀,毕竟封魔的事儿还要靠他帮忙。
老刘古道热肠,一听我说完立马出去打电话了。
与此同时医生进来和我确认身份得知我是病人家属后,告诉我老头儿的手术怎么都得准备个二三十万,还不包括手术后的各种费用。
我又懵逼了。
老头儿没几个钱我是知道的。
他虽然走南闯北这么多年给人看相算命看风水什么的,但很少收钱,还总说一句外国哲学家康德的名言:人是目的。
说他做这些事不是为了钱,只是因为发自内心的崇高的道德准则。
我更不用说了,球钱没得。
不过我目前还没老头那么崇高的德性,我给人看相算命看风水,一定得收钱。
对了!
收钱!
我一下想到,现在老头的手术费还没着落,我可以给人相地相面赚钱啊。
我看相还是挺准的。
毕竟从小到大跟在老头身边学东西,技术必须过硬。
说干就干,我赶忙在手机上发了好多个看相算命看风水的帖子,又把自己的qq微薄微信头像什么全换成了和风水有关的。
尤其是微薄。
前阵子我看上边儿傻白甜挺多的,随便一个什么自称大师的人在上边儿发个随缘看相,下边儿几千人跟帖:大师看看。
不管那个“大师”说的对不对,有时候甚至拿着明星的面相瞎几把扯,都有一溜烟儿的人在下边儿排队留言:大师好棒!大师真灵!大师未卜先知!
这样看了几本面相书甚至连书都没看都敢胡咧咧的大师都在上边儿混的风生水起,何况我个货真价实,有真才实学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