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尴尬的挠了挠头:“这不没找到吗?”
江司辰好言解释:“我奶奶在江家紫府四周用奇门遁甲做了结界,平常人上山是找不到的,让你白跑一趟。”
原来是这么回事儿?
我说那天怎么在山上转了大半天什么都没找着呢。
就问她白火山的事儿怎么办?
江司辰说:“凤池天师府上一任大天师钟鸣封魔时,玄门中人也助力了。”
“我奶奶傅大先生首当其冲,和我爷爷带着玄门人在渝州和蜀州这两个地方的边缘设了结界,白火山的魔再怎么跑,也跑不出渝州和蜀州去。”
他喝了口茶,又说:“我们现在的位置在渝州,只有慢慢找,将魔一个个封回去。”
“魔不同于其他东西,它们跑出来是没有形体的,会附在人身上,却和鬼附身不同。”
我出生太晚,对魔没什么了解,老头儿平时提的也不多,对魔的认知不怎么具体,一听就好奇的问江司辰:“怎么个不同法?”
江司辰说:“鬼附身可以从面相上看出来,高级点的鬼怪妖什么的隐藏的深,也可以通过望气看出来。唯独魔,面相上一般看不出来,它们钻进人体后,紧紧巴在人背上,外人根本察觉不了,就连人自己的感觉也微乎其微,魔会影响人的意志和想法,但人却以为那是自己的想法。”
泱泱一听也百思不得其解:“那怎么分辨人有没有被上身呢?”
“喏!”
江司辰指了指我:“他手上不是吞星盘么?”
“这东西以前就放在白火山的阵眼处当镇物的,它能镇住白火山的魔,就能识别白火山的魔。”
我一下明白了:“也就是说,吞星盘指针指向的人,很可能是被魔上身的人。”
江司辰点点头,有点诧异的问我:“白火山一行后,天师府的人叫你一个人封魔?”
我也十分无奈:“谁叫我在娲皇庙当了背锅侠呢?不然就要穿我琵琶骨,他妈的老子非找出这个罪魁祸首不可。”
说完又拿出那根金刚杵:“对了,他们说我身上带着这能破封印的东西,魔一定是我放出来的。哎!江司辰,这金刚杵不是你的么?”
江司辰白了我一眼。
又拿出一根镶嵌红绿宝石如意状的破铜烂铁:“我的法器向来只有这一柄赤金如意,名叫销阳骨。什么时候多出个金刚杵的?”
我一听若有所思。
这个金刚杵的主人,就是放出群魔的罪魁祸首。我他妈一定得找出这孙子,叫他为白火山的事儿好好负一负责。
突然老刘他老婆气喘吁吁的冲进来:“守一,你们快去医院!医生想和你商量你家老爷子动手术的事儿。”
我赶忙赶过去。
医生一见我们劈头就问:“你们是肖抱元老人的孙子吧?”
“老人现在情况主要是需要进行颅内积血手术,否则会有生命危险。但因为他年纪大了,即使手术也不能保证百分百康复,可能会变成植物人或智力低下。所以手术要不要进行,必须征求你们的意见。”
“一定要进行。”
我脑子转的飞快,心想即使退一万步讲成了植物人也比现在什么都不做当场去世的好。
毕竟我们身在道门,以后一定还有别的办法救老爷子,当务之急是把命保住:“手术一定要做,什么时候做?”
医生低头看了一眼文件夹:“明天下午4点,你们准时过来吧。”
好在第二天异常顺利。
不出意外老爷子一天后会醒,到时候智力如何,医生检查了才知道。
泱泱一听,非拉我和江司辰上山月寺求神拜佛去。
说这地儿千年古刹,菩萨有求必应。
不如去许个愿保佑老头一天后醒来健健康康的,还和以前一样。
我一听没什么坏处,由她拉上去了。
等我和泱泱将山月寺所有神佛菩萨都拜的差不多了时,猛的一回头,发现江司辰这王八蛋不知什么时候不见了。
卧槽!
他不是跟我们一起来的吗?
又到处找他。
奈何这古寺太大,大年初八来上香的多,整个古寺人山人海的,一眼望过去人头攒动同时香火缭绕的,根本分不清谁是谁。
正找着,忽然发现一处偏殿两边插香烛的水槽,一个长头发女人正抱着个两三岁大的孩子躲后边儿解小手。
我去!
这也太没素质了。
公共场合解小手没素质,而且对佛菩萨也太不尊重了吧?
我一见,就想上去阻止她。
却见她怀里的小孩儿正指着一处地方,奶声奶气道:“妈妈!菩萨刚才眨了一下眼睛!菩萨眨眼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