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面要找你谈话。”
顾放没有想到,找他谈话的人是于靖远。于靖远本来有意调他到总队,可他身后有顾氏,不得不有所顾虑。
顾放赌咒发誓,决不会利用职务之便为顾氏牟利,要是组织不相信,他会主动退出顾氏。
于靖远没有说好,也没有说不好,只是没再提调他进总队的事,开会的时候也不提他的名字,好像他这个人不存在一样。
……
沈星言又梦到了被杀的那个人,他捂着胸口跌跌撞撞地跑,前面一片漆黑,不知道他要跑到哪里去。沈星言在后面跟着,很想看清他的样子。
突然,他跌倒了,大概是失血过多,跑不动了,他趴在地上,一点点的往前挪。沈星言忙追上去,看到他身后拖了一条长长的血迹。
她想帮他,蹲下身子,扶他,他转过头,同她四目相对。
沈星言愣住了,他朝她艰难地笑了笑,头栽了下去。
沈星言大骇,“顾放!”她猛然惊醒,心咚咚乱跳,伸手抹去额头上的汗,掀开被子下床,走到客厅,从饮水机上接了一杯水,咕咚咚喝了下去。
喝完,将杯子放回桌上,看到窗帘隐隐透出光,天快要亮了。她走过去,拉开窗帘,高楼大厦在晨光里静谧地矗立着。
身后有人叫她,“言言,时间还早,再睡会。”是魂牵梦萦里,温柔的声音。
沈星言回过身,眼眶湿润,“妈妈。”她几步跑过去,冲到母亲怀里。
沈母抚摸着她的后背,无奈地道:“这么大了还撒娇。”可她却十分受用,笑着眯起了眼睛。
沈星言感受着母亲身上的温暖,闻着熟悉的味道,心里终于踏实了。
真好,她回来了。
只是不知道他们怎么样了。
想起爷爷的笔记,沈星言松开沈母,回到房间。拉开抽屉,一个牛皮封面的笔记本静静地躺着。
她拿起来,翻开了第一页,原来熟悉的内容竟然变了,正是她经历的那些案件,只是里面只有顾放的名字。
南阜市……顾放……
……
几日后,沈星言收拾东西,去了南阜。
南阜跟她经历的世界已经不一样了,到处矗立着高楼大厦,那些低矮灰色的建筑不见了。按照记忆找到市局,市局的门头已经重新修缮,她往里走,却被人拦住,“干什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