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上,庾沉月庆幸自己的夫君是一个重情重义之人,若非如此,她后半生还要兢兢业业守着他,不让他的心被旁人夺走。
不过是一场虚惊。
桓瑾之从手下口中得知消息,松了一口气,但今日这婚典已进行了一半,即便是谢泓“身故”,也收不回头了,他只能硬着头皮,将庾沉月抱上马。庾沉月的脸在一层蜜色的胭脂下燃开两片泼墨般的浓霞。
“瑾之。”
“嗯?”
她背后的胸膛轻轻一震,随着一声“嗯”,有纤细的弱雾打在她光.裸的脖颈上。
她娇笑道:“傻子!”
桓瑾之的手臂用力地收紧了,策马越过这群人扬鞭而去!
一干人等,送行的,奏乐的,护卫的,惊呆地看着新郎将人拐带而去,只留下一片虎虎的风声……
原来没他们什么事了啊。
桓瑾之的御术是极高超的,一路颠簸,庾沉月也没有觉得何处不适,他一直用一只手臂将她紧紧地锢在怀里,她想了想,突然说,“瑾之,我不想去你家了。”
“去哪?”他稍稍放慢速度。
庾沉月的纤手指向天边那一抹灿烂的云曦,回眸对他桃花露浓地一笑,“我听说十二哥哥他们当时在野外洞房的,好刺激呀,我也要去!”
桓瑾之:“……”
“去嘛。”她嘟着唇开始摇他的胳膊。
正如她那十个被她一声软语收拾得服服帖帖的哥哥,桓瑾之沉默了很久,眼眸无边漆黑宁静,最后,他任命一般地垂眸,“好。”
他已经不会怎么拒绝她了。
庾沉月的双眼弯成了好看的月牙,笑容多了得逞的意味。
他眸光一沉,“庾沉月,你不要后悔。”他没有丝毫的准备,意味着,那是很疼的。
当然他也知道,她和别人都不太同,不太怕这些。
既然是她要求的,他奉陪一生来偿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