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慕吸了吸鼻子,勾住他的脖子,抵着他的额头,揉揉他后脑勺,轻声说:“你一定要好好的,向繁洲。”
他看何慕无比担心的模样,心中被爱填满,幸福感满溢,缓缓“嗯”一声。
吃完早饭,何慕盯着向繁洲吃完药,要帮他清理耳道,滴滴耳液。酒精、棉签、滴耳液都准备好了,向繁洲却要躲,何慕把他按下了。
“向繁洲,你乖一点好不好,”她语重心长地说,“听医生的话,耳朵才能快点好,才会早点不那么难受。”
他只是觉得,何慕照顾他一晚上,已经太辛苦了,想让她去休息。没想到自己实在太吃何慕这一套了,沉醉温柔乡,又听话地坐好了。
何慕动作一直都是轻缓的,他甚至有点享受。
“当时,到底因为什么打架?”何慕忽然问。
一晚上,何慕在网上查了不少鼓膜穿孔、中耳炎的情况和注意事项,看到可能会导致永久性听力损失时,心绪一直没能平静下来。
他不答。
“昨天晚上怎么答应我的?”
向繁洲眉毛动了动,半晌说:“谁让那姓许的觊觎我老婆……”
“你先动的手?”何慕意外。
他“嗯”一声。
“他呢?人怎么样了?”她想起那天在楼下碰到许寄程时,他比往日包裹得还要严实,甚至躲着她,心惊着。
“我怎么觉得,你关心那小子比我还多……”向繁洲抗议。
何慕打他一下:“我是怕你把人打出个好歹,人家要追究你的法律责任。”
他顿了顿,说:“不会。”
“怎么,打架还打输了?”她琢磨着,看许寄程对她的态度,那天必然是向繁洲占上风,仍故意说。
向繁洲睨她一眼:“我是说他不敢,那小子心虚着呢。”
“你还挺骄傲是不是?”何慕诘问。
他听出何慕话音不对,没再接话。
“向繁洲,以后不许打架了,也不许再这么冲动了,”何慕语气愈发严肃,却愈发哽咽了,“你想想我行不行?”
“好,不会了,”他心虚着,“对不起。”
何慕生生把眼泪憋回去了,她不希望自己是这样的形象。明明她以前碰到什么事都不会哭的,怎么每次面对向繁洲的事,理性都还在,却还是忍不住掉眼泪,真不知道是有什么魔咒。
向繁洲状态仍不好,昏昏沉沉,没跟何慕插科打诨多久,就被催着去休息了。他嘱咐何慕也再睡会儿,何慕却说要处理一点工作,等下再睡。
他意志消沉,没精力跟她掰扯,便由着她了。
没想到睡了一轮,醒来的时候,还没看到人,最后在书房找到了何慕。
“你不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