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你早已经死了!”李含雪目露讶异之色。颖公主道:“不错,香牙国和托尔维亚早就被食九楼灭了,香牙国被托尔维亚灭国之后。食九楼降临到了这片土地上,他杀死了两个国家内所有人,然后创造了这个轮回世界。不过你在轮回里经历的一切事情,都是实实在在发生过的。我从出生到被奸杀,然后香牙国灭国,最后食九楼出手,灭掉香牙国和托尔维亚,结束一切,这就是我们
生命经历的最后一段历程。”
李含雪道:“你莫非真的以为无限轮回的尽头可以引发奇迹?这是不可能的,无限轮回的尽头还是轮回,而不是奇迹!那只不过是食九楼欺骗你的一个谎言!”颖公主的面色突然变得狰狞,李含雪的反驳让她有些难以接受,“李含雪,你才经历了十几万次轮回而已,就敢妄言说没有奇迹?你知道我经历了几万亿个轮回吗?直到这
一刻,我依旧相信,我仍然坚信着,无数个轮回的叠加一定可以引发奇迹,一定可以的!”面对有些崩溃的颖公主,李含雪神色默然,他知道颖公主心中的绝望,在经历了亿万个轮回之后,依旧没有等到奇迹的降临,这是怎样的一种煎熬,外人根本无法想象,
只有颖公主才会明白那种苦苦等候,却终究无果的绝望。
而更残酷的是,颖公主她根本不知道,食九楼只是在欺骗她而已。
以食九楼的能力,他怎么可能复活已经死掉的颖公主?
颖公主苦守了无数个轮回,希望能够触发奇迹的降临,如果不是李含雪,她恐怕永远不会知道,她期盼的奇迹,永远只存在于她的幻想之中。
李含雪虽然同情她,但他的心并不会因此有半点动摇,轮回必须结束!
颖公主一定要死!
她的死可以换来李含雪的生,神无启的生还有食不厌的生,她的死也能结束整个轮回世界里的无限痛苦。李含雪道:“颖公主,你经历了这么多个轮回,难道还不明白吗?食九楼只是在欺骗你而已,他缔造这个轮回世界目的只有一个,那就是为了保护食古神族的神子食不言,
你所处的轮回对于食不言来说,就是一顶保护伞,这个轮回不破,他就永远不会受到攻击。如果轮回破了,他就完了。”
“食古神族?那是什么?”颖公主不解道。
李含雪对颖公主一一解释关于星云大陆的一切,颖公主听后,震惊失色,“你们所处的世界,生灵真有那么强大?”
李含雪道:“没错,食九楼和我们也是同处一个世界。”
颖公主道:“按照你的说法,在你们星云大陆,天君拥有造物手段,这么说来,食九楼一定可以复活我了。”
颖公主心中充满了无限的喜悦,本来近乎绝望的她,又看到了无限的希望。李含雪道:“颖公主,你错了,造物手段不等于拥有复活死物的能力,它们是截然不同的境界。破坏容易创造难,让已被破坏之物完全恢复如初,则近乎不可能!一个武者,只要拥有强大的力量,就能随意破坏,这是很简单的事情。而创造则会艰难许多,对于我们星云大陆的武者来说,只有达到了天君境界,才能拥有造物能力。至于让被破坏之物恢复如初,那是连天君也远远无法企及的境界,这种境界究竟存不存在于世界上,都是一个未知数。食九楼他只是一个天君,所以你应该明白我说的话究竟是什
么意思。”
李含雪话里的意思很明显,食九楼他只是一个天君,他根本没有能力复活颖公主。
颖公主顿时如遭雷击,而后面容狰狞,歇斯底里地尖叫起来,“不可能!你在撒谎,你在撒谎,李含雪你在撒谎!你休想骗我!食九楼他一定可以复活我的。”李含雪叹道:“颖公主,所谓无限的轮回引发奇迹,那不过只是食九楼在你心中设下的一座梦幻空阁,你永远也触及不到。即便你真的引发了奇迹,用无数的‘不变’触发了
一次‘异变’,改变了轮回,但最终食九楼也无法兑现他的承诺。颖公主,你该醒醒了!”“不,你在骗我!食九楼他能够复活我,他有这样的能力。你自己办不到就认为别人也一定做不到,李含雪,你这个卑鄙小人,你休想骗我。”颖公主抱着自己的头,陷入
了崩溃的边缘。这千千万万个轮回,她苦苦坚持,一遍又一遍地遭受托尔维亚人的凌辱,如傀儡一般一遍又一遍地过完一生,为的是什么?还不是为了能够重生,作为一个活生生的人存
在着。
可李含雪的话,却击碎了支撑她走过无数轮回的信念,对于颖公主来说,这种痛苦无异于是苍天崩塌,世界末日降临。李含雪道:“颖公主,你如果不理解我们那个世界的力量,那我就用这个轮回世界的世界观来解释给你听。所谓破坏,我已经对你说过了,只要力量足够,就能破坏一切。而创造,你身为一个女人,其实也拥有创造生命的力量,只要与男人结合,就能将这种能力发挥到极致,这是上天赋予女人堪比天君的造物能力。女人虽能生育后代,但
是她们能让死于腹中的胎儿重获新生吗?答案显而易见,不能!”“在我们星云大陆,武者的造物能力就和女人一样,当他们获得了天君的力量之后,就等于你们女人与男人结合,获得了男人的生命精华,由此他们便能拥有造物之能,他
们也可以随手毁灭生灵。但是他们绝对不能让死去的生灵重生,就如同你们女人不能让腹中已死的胎儿重获新生一样,这就是我们星云大陆的世界规则!”
“颖公主,你现在应该明白吧?食九楼他是天君,他可以创造生命,但他不能复活已死的生命,他绝对没有能力复活你!”颖公主刹那间面无血色,噔噔噔连退数步,瘫软在地上,像是丢了魂儿一样,嘴里不停地呢喃:“不,不是这样的……”hf()