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巨宝现世记作者:陈国美

第1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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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巨宝现世记

作者:陈国美

文案

话说于清朝中期,湖北公安县老城里曾发生过一件惊世奇闻……有亿万两金银从地下涌现!被一对市井贫民夫妻获得,从此;便演绎出他们几代精彩的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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搜索关键字:主角:蒋可发夫妇┃配角:蒋再发,蒋再荣┃其它:传奇拾遗之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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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回夫妻创业两年积蓄被窃

话说清朝中叶,湖北荆州府下辖有个公安县。说起‘公安’这地名那可有年头了,早在汉初就设有‘公安郡’。三国时;也有东吴名将糜芳‘镇守公安’的记载,讫今已近两千年历史了。真可谓坐不更名呢!在清乾隆晚期,这里曾发生过一个惊天的故事。

这公安县城里有条古街。街面不阔却很整洁,街道两旁房屋全是风火屏墙、青瓦盖成。何为风火屏墙?即每两间或三间街面房、就有一堵高墙封顶,比瓦面高出许多。因古时火灾濒发,如若一家失火;有这堵高墙阻隔、也就不会殃及近邻了,这也是古人的智慧吧。

街上的商铺房屋;二层或三层的门楣上方,却满是雕凿痕迹。有雕塑人物如;八仙过海、粱山好汉、桃源三义的,有刻花鸟、祥云、瑞兽的。虽彩绘斑驳、雕木已朽,却依稀可见它昔日的辉煌。街道是用青条石铺就,由于年久、早已是凹凸不平。雨过天晴后,凹处积水良久不干,路人只得踮起脚尖小心行走。这些都是在向人们讲述它那久远的年轮!城里人都叫它老街,故事就发生在这条老街上。

老街依然店铺比比,各行各业的商招挑起老高,也是五彩斑斓。虽说是条古老的街道,但它在县城里头;仍然是市井繁华,茶楼戏楼、商贸交易的热闹地段。

这城里有对小夫妻,夫姓蒋名可发,年龄只有二十,中等偏高身材。妻杨氏名玉香,已年十八比丈夫小两岁。他俩都是市井小民家庭出生、家景平平。蒋可发年幼时只读过两年私塾,也还识得几字,虽无甚本事,但他身体壮实且勤劳、能干、心地善良。

杨氏生得端庄、长得丰姿绰约、也不失貌美。从小随母学做针线刺绣活计,玉香心灵手巧,凡事一见便会、且能吃苦耐劳。也是一位通情达理、胸怀坦荡遇事不惊、挺有主见、温柔聪慧的女子,是蒋可发的贤内助、好伴侣。他俩虽非郎才女貌、倒也是‘天生一对、地配一双’。

小俩口完婚后一融即合,恩爱有加,可谓鸾凤和鸣、如胶似漆。家里的担子有父母扛着,两人只认饭吃、不愁柴米,小夫妻正享受这甜蜜的温柔乡似的生活。然而:这好景却不太长,不到一月就被蒋家父母给分开出来。可发是长子,下面还有小弟、小妹。

这也是穷人家儿大分居、减轻父母负担、使其早日独立谋生的常情。给了他们一间房屋、半月粮饷,他俩就另起炉灶了。好在玉香早在娘家就学会了家务,什么洗衣做饭、缝补做鞋样样都会。婚后不久就将他们分出,这也并非父母无情,也许人类的发展本就应该如此。

家是分了,靠什么营生?这就是可发夫妻俩面临的挑战……!从此两口子便有了选择职业、自主谋生的紧迫感。否则;这半月过去“巧媳妇”就真成了无米之炊了。

两人经过反复琢磨:这行业大了又没有本钱来做,做个小挑小贩又难維生计,最后决定;就开个烧饼铺。这城里有许多条大街小巷,他俩就在离家较近的一条小巷里、租了个门店做起了烧饼生意。

这烧饼又名炊饼,是老少皆宜的可口小吃。只需一张案板、一口锅灶这生意就可拉开了,先将面粉发酵揉成小团、中间包上糖稀擀成饼、再上灶台蒸烤。

两口子学做了两日、还真就做成了烧饼模样,老人孩子拿着分分文文买上一张一尝,嘿!也真是这个味道,因此就慢慢传开了。夫妻俩每天早起和面,劈柴生火做得倒还起劲,生意也就此正式开张了。小两口勤苦经营一段时日后、生意也就越来越好。

他俩咬牙一干、不觉已有一年,这一年到头盘算下来、还能落得十来两银子,两口子也觉得不错。这是凭自已双手挣来的钱,也不舍得乱花一分。这一干就是两年,手里也就有了二十余两文银了,两人心里都很高兴。

一日早上,店铺里生意却格外的好,一下从四面涌来许多老幼、围着锅台排队买饼。可就在此时,却有个黑影闪进了里屋!杨氏在忙碌中也瞧在了眼里。她以为是等着买饼的客人、进去里院方便,也就没太在意。

等两人忙完了这阵子,竟还不见有人从里屋出来?杨氏这才忙与可发说出:“当家的!刚才好像有个男人进去里屋、巳经有了好一会、可还不见出来,这不知是咋回事?”

可发一听便觉不妙。忙进到里屋,发现他俩的臥室房门被撬,再进到房里;发现大柜门锁也被撬开,他急忙在大柜里翻来复去的找寻,却发现放在大柜里的一包二十余两银子、早已不见踪影了,这可是小两口整两年的辛劳呀!

夫妻俩抱头痛哭;街坊、亲友闻讯赶来也帮助找寻,也依然不见文银的影子,于是人们只好苦苦相劝……良久,两口子这才慢慢的回过神来,这一突来的遭遇;给这对年轻而又脆弱的心灵、也带来了严重的创伤!一时间两人哪能就可忘掉、这必竟是他俩整两年的艰苦光阴呀。

到了晚上可发与妻说:“我们也不要只顾伤心、后悔了,这生意是耽搁不得、只得继续,否则;我们这生活的来源就将成为无源之水、柴米也要断炊了。”

玉香听了含泪点首;认为丈夫说的也是。可发见妻子内心还在自责,便又劝慰说:“这事哪能怪你呢,你就不要太难过了、这样下去会伤身子的。”

杨氏痛悔不已的说:“就是我一个疏乎,这两年的辛苦全白费了。”说罢还是伤心不已。

可发又劝道:“你就想开一点,我们还年轻,以后的日子还长着呢,这银子就当是买了一个教训罢了。”可发对妻耐心的安慰。

次日一早,生意又继续经营。一日,杨氏从大街上回来跟可发讲:“听说街上点当铺可存放银子,以后有了多余的钱,不放在家里就不会出事了。”

可发听了欣喜地说:“真有这事?这当然很好呀,还是我妻心细打听到,以后有了余钱就放到那里去,再就不用担心被小人偷窃了。”

夫妻俩从此又振作起来!这一干就又是四年:两人一盘点竟有了五十余两银子了,两口子脸上又有了笑容。

一日,可发对妻杨氏讲:“这个生意只过日子还是不愁,但前途不大,不如换个行业将生意做大一点。一来手头上也攒了些银子可作本钱,二来趁我俩还年轻、也好早些干出点事业来。”

杨氏听了即表示赞成,夫妻俩一合计就想到了开个小酒店。恰好有条街上一家酒馆贴招转让,经人介绍一谈既成。转接过来加以修缮就花去银子近四十两。

又添置了一些餐具,请了个掌勺厨子和两个跑堂小二,就此生意便开张了。

☆、第二回攺行奋发又遭嫉妒酿灾

洒店门面上方挂着一块醒目的招牌;蒋家洒店。室内经过一番粉饰、装裱后,生意很快就这样开张了。两口子除打点帐房、采购食材外,凡一应杂活都做,伙计们自然也不敢怠慢。说来也怪,这酒店的生意自打开张,竟一天比一天好了起来。进店吃酒的客人是络绎不绝,可发两口子也应接不暇。觉得人手不及,便又雇了几个杂役和一个帮厨。

这条街在这县城里是一条主街,知县衙门就设在这条街上,所以人气很旺。在生意经营上他俩诚实守信、热情待人,加之厨子手艺也很不错,两口子也很够义气,凡进店吃酒的客人,吃完付账时总要抹去头尾给予优惠。

于是,人们口口相传;原来这家酒店却换了老板,由以前姓王、成了现在姓蒋,这蒋氏两口子为人忠厚、待人和气确实不错。这一传开生意也就越来越好,不到两年的时间,他俩便赚得文银一百四十余两。刨去之前转接酒店、添制设备的投入,纯利也有九十余两银子了。往后的经营再也不要太大的投支,盈利便是净赚了。想到此,两口子心里无比高兴。

一日杨氏与可发讲:“以后我们把生意还可以做得更好一点,再推出几道有特色的花样菜肴,就作我店的‘招牌菜’。说不定一年就能赚到一百多两呢,”可发听了也很有信心。俩人正在规划着未来美好的憧景,却不知正有人在背后向他们捅来刀子!

这条街上有家老牌大酒店。店主姓杜单名一个继字,约四十上下年纪,比可发两口子年长了不少。这杜家酒店是三层高楼,里面装点也气派得许多,以前的生意是宾客迎门、实可谓兴隆业盛。自打蒋可发的酒店开张,他的生意就慢慢地萧条下来。

杜家人心里当然明白;遇到竞争对手了!这杜继便暗自发誓一定要搞掉这“蒋家酒店”。一日,杜继差人找来城里的地痞头目。给了他不少好处,于是几人便暗地里谋划起来……

这是蒋可发经营酒店的第三年秋,一天中午,可发酒店里食客盈门、早已满座。可就在此时,却一下就闯进七八人,但见他们中:有的袒胸漏臂满是纹身、有的脚下穿着半截子拖鞋,一看就知是一群街痞无赖。可发忙迎上前去打招呼;这伙人开口发话:“爷们来你这儿吃酒、是抬举你,你不要不识抬举。”

可发忙回:“是,是!只是现在坐无虚席,望客官稍等片刻,请原谅。”说着便请他们先吃茶。这伙泼皮哪由分说,顿时都大声嚷叫起来:“爷爷来你店吃酒,你却还不给座头是何道理?看来你这酒店是真不想开了是吗?你这不识好歹的东西。”一时赃话狠话一片叫骂!

里面吃酒的人有不少是这里的常客,见这伙人越闹越凶!也是体谅可发怕他们闹出事来,便主动让出座头。这伙人狂笑着便涌去坐了,随即高声嚷叫:“你这店家;好酒好菜只管上来,爷爷有的是银子。”

正在此时:门外嚷叫着又闯进一伙,也有□□人。进门便叫:快快给爷们找个座头,爷爷要吃酒了。也是可发酒店常客让出座位来。

这两伙来人重未来此吃过酒,因此;可发一个也不认识。只是心在嘀咕:看来今天这来势不妙呀!他便暗地里吩咐伙计们;小心伺侯,万不可惹恼他们。后又嘱咐娘子;“今天这两桌酒饭就算白送,也不能收他们的银子,”杨氏听了;也会意点首。

只见他们不断的呵五吆六、喊酒叫菜。约吃了一个时辰、酒足饭饱后,这先后进来的两拨人便发生了口角;随即大吵、大骂起来。店家尽管百般伺侯这伙暴徒,他们却还是发起了狂飙!接着这边将盘子扔过去,那边又将碗碟摔过来。继而都抄家伙打砸起来,他们不是双方对打;而是专砸酒店一应设施和专打可发一家、包括厨子、小二、杂役。

不一会便将酒店设施如:灶台、碗盘、厨柜、餐桌及前台全都砸得粉碎,连门楣上的招牌及窗子也被砸垮。可发及厨子、伙计们全被殴打成重伤,倒在地上爬不起来,喊爹叫娘之声不绝于耳!

还打伤了不少吃酒的客人,只老板娘杨氏因躲避得快、唯她一人轻伤。有头被打破,腿被打折,肋骨砸断者比比,真是一片狼籍惨不忍睹!

这伙流氓一顿暴行之后,只听得一声胡哨响起;霎时,众暴徒便都跑得无影无踪。

街坊邻里也有好心人跑去县衙报了警!衙门里也差捕快来问了情由,他们要可发说出肇事者人员名单?可怜这蒋可发哪里识得这伙暴徒,这一事件便成了天降灾难而不了了之。

还是可发亲友闻讯;从四面赶来,将伤者送往郎中家救治。被打伤者十余人,其中重伤六人,经过近百日的治疗,门窗修缮、设施赔付、伤者误工善后等,整花去开酒店这三年的辛苦……一百三十余两文银。

恶梦总算过去,可发俩口子也仔细地想过:我们本份经营,诚实待人,不曾有什冤家对头呀?是谁下此毒手呢?他俩百思不得其解……其间,也有传言说:这是同行生嫉妒。可发俩这才恍然明白!是遭奸人暗算了,是他;“雇恶行凶”呀!

这一歹毒的阴谋,害得可发等多名重伤者疗伤半年。蒋可发虽未倒致家破人亡,却也整整费掉了她俩自创业以来、七年多的辛苦光阴,包括四年烧饼攒下的积蓄。再加早年银子被窃,共白费时光九载有余。

这正是:“屋漏偏遭连阴雨、行船又遇打头风。”好在夫妻俩已经痊愈,身体没有留下伤残。

可发俩相依为命、顽强面对艰难的人生。两口子只好相互劝慰;只要人还活着,总有谋生之道。二人将息一段时间后;一日,杨氏从外面回来对丈夫讲:“听人说做豆腐这行业还行,一则行业不起眼,小本经营也不招人眼红。二则也不用小心伺侯别人,还可远离这是非之地。

可发听了忙说:“行啦,你说的也对呀!还是我妻心细、想到了这个行业。这酒店是不能再开了,也只有就此转行、选择别的谋生之路了。”

于是他俩便在城里选择地段,一日来到老街;这条街延绵里许却没几家豆腐店。他们便向人们打听:“哪儿有房屋可租?”有人指点说:“你们再往前走不远,有两间门面房空着,正要对外出租呢!只是房子有些老旧了。”两口子忙向指引人作谢而去。

夫妻俩找到房东,看了房子;房屋是上中下三进,前面是两间商铺门面,中间是二进里屋,后面是天井单池,两旁还有两厢耳房,可堆放杂物及柴草。两间铺面用一间作夫妻卧室,一间作豆腐门店,作坊就放在里屋也还宽敞。

当即与房东谈妥租金,一年是十两银子,并约定长期租用,房东也满心欢喜。

☆、第三回择业豆腐行十年买金房

这豆腐行业也是个辛苦活。每晚三更早起磨浆制作,天亮时豆腐制成、再搬上铺面叫卖,这样日复一日不觉已有一年。

夫妻俩盘算下来,刨去房租、添制用具还净赚纹银二十余两,俩人心里也很高兴!虽说人是辛苦倒还有些赚头,也就越有信心,愈加勤俭,如此年复一年、这一干就是十年,俩口子手头也就有了二佰多两银子了。这银子一时又没什么用途,放在手里又恐遭歹人暗算,想到这俩口子心里反觉不安起来……

一日,可发对妻杨氏讲:“早年我听人说、房东有意将房子卖掉但不知是否?如果真有此事,我们将这房子买下来岂不是件好事。”

夫唱妇和,杨氏当即也表示赞同。可发又说:“不过要请个中人先去打探一下,看他是否真卖?”杨氏听了忙说:“应该这样,我俩直接出面去问倒有些不妥。”

夫妻俩在此营生十年,总还有几个知己;于是便想到了对门疋头铺的李掌柜。他为人正直,且热心快肠,又与房东关系不错。于是二人带了见面礼物来到李家,即向李掌柜说明了来意。

李掌柜对他俩干这个行业、向来都不辞辛劳,勤扒苦挣这一干就是十年也真不容易。且两口子忠厚老实、待人和善,也早就看在眼里,心里也很佩服。这次请他出面作房子买卖中人、又见携了礼品真心相请,也就爽快的答应下来了。便说:“我先去打探看看,再回你话。”

且说李掌柜来到房东家,见面当然是少不了一番寒喧,之后房东便问:“掌柜今天是何风把您吹来,又有何喜事相告呀?”

李掌柜听了便直言忙回:“不错!是件好事,听说你家老房子要卖,不知是否是真”

房东听了李掌柜提起这事,他思量之后便说:“早年是有此打算。但又一想;这是祖上留下的家业,在我手上卖掉,街坊岂不笑话?”

李掌柜又讲:“这是你家的私事,别人哪管得着。再说这房子已经老朽得很,不花大把银子修缮也恐难维持多久了。”

房东听了也知道房屋的确老朽严重,如不及时修整确实是有垮塌的危险,而他又拿不出修缮的银子来。便接着李掌柜的话茬说:“掌柜说的也是,不过我还得与家里人商榷后再回你话。”

过了两天;李掌柜又去到房东家,没等李掌柜开口,房东便主动说出:“关于房屋卖掉一事;我昨晚与家人说了,他们也有意卖掉,只是价钱怕有点高、买方恐难接受。”

李掌柜听了忙讲:“这个不难,你只管将价钱说出,我去转告买家,你们再当面商议。”

房东说:“那好!这房子你也知道,是上中下三进,前面是临街二层楼房铺面两间,中间是二进里屋两间。后面是两厢耳房围着天井,中间一口单池,房屋后面还有一块空地可作菜园,一共是二佰两银子。”

李掌柜听了便问:“价钱二佰两;是否还可有少否?”

房东听了挠腮回答:“这个嘛?暂不好说,到时侯再谈吧。”

李掌柜又说:“若是买家能接受叫价,何时交办此事呢?”

房东忙回:“这个随时都成,就今天成交也行。”

李掌柜便将此事一并转告了蒋可发,可发与妻商量后,便即表示接受房东开价。可发与李掌柜讲:“既使能讨得一些价钱回来,也要把掌柜您这中人为难,弄得大家都不高兴、反为不美。”

掌柜也赞成蒋可发的想法道:“你说得也是。”又问可发:“你准备何时交办此事呢?”

可发听了忙回:“房东不是说今天成交也行吗?那就今天办完算了,免得夜长梦多。”

李掌柜也很赞同可发办事果断。买卖双方一见面、房东吃了一惊:“哦!原来你就是买家。”

可发也回:“是呀,东家!”

房东又讲:“看来这些年,你夫妻俩虽说人是有些辛苦、却也挣得不少啊?”

可发忙答:“哪里,哪里!我也是东拼西凑呢。”

于是,由李掌柜作中人双方签约;房契、银子当面交割。在李掌柜的奔走撮合下,这笔房屋买卖交易就此告成。

房东捧回银子。对家人自擂说:“我开这个价钱,你们都说高了,怕买家不能接受、把买卖生意做砸。结果怎样?这不,白花花的二佰两到手了,说完;将银子在手中得意的掂了几下。”

房东娘子听了也感到意外。家里人忙问:“这买房的竟没砍一文价钱?”

房东高兴地说:“没有、没有!竟然爽快得很呢。”

娘子问:“这买家是谁?”

房东卖着关子回:“娘子,你猜是谁?”

娘子说:“这无根无据的,我哪能猜得着。”

房东笑嘻嘻的相告说:“原来就是租我们房子磨豆腐的蒋可发。这个傻子!他即便讨下二十甚至五十两我也得卖,可他却一文不少。我原打算只卖出一百两的,现在却卖了个双倍的价钱,看来;我也时来运转了,一辈子没有碰着好事,从今以后我也该走走大运了喽。”

这桩买卖一传开,街坊都纷纷议论起来:有说这破房子还卖出这个好价钱、这买房的真是个呆子。也有人说:这蒋可发夫妻俩本就是忠厚老实人,也不会讨价还价。

还有人道:这豆腐行业就是个水荡铺,赚头可大呢!

蒋可发隔壁;左边是杂货店,右边是广货铺。两家老板调侃可发说:你们还要不要买房?我这房子也卖给你去。

可发听了,也只是笑脸应对,他知道人们是在取笑他,说他多花了冤枉钱。然而,他也在琢磨;只要这银子用在了实处,我自己满意就行,也不在乎他人怎么评说。

这蒋可发两口子虽然多花了些银子、买下这房,他们倒觉得也值。毕竟置了一份家业,这十年的辛苦也算做出了成就,有了属于自己的房屋,往后也不用再向别人缴纳房租了,再有几年辛苦;这银子不就回来了。想到这,夫妻俩打心眼里高兴!

☆、第四回闹洪灾收义子巨宝现形

这十年的辛苦总算没有白费,有了自已的家和一份事业。对往后的日子,夫妻俩充满了信心和希望,这一干又是两年过去。

他俩一合计,用这两年的积蓄将房屋进行了一次修缮。越二年,可发对妻杨氏讲:“我俩从事这个行业以来,一直都是用手推磨磨浆,这一干就是十四年。如今我们已是四十多岁的人了,精气与力量、也不如以前年轻的时候了。我想买幅幺磨,再买头毛驴,一则减轻了体力,二则也可提高些工效、你看如何”

杨氏听了当然同意。从此,就由毛驴拉磨取代了人力推磨,俩口子是喜在眉头笑在心。

光阴似箭!一晃又是五年过去,两夫妻已是年近五十的人了;可膝下尚无一儿半女,这几十年来只他两人辛勤劳作、也从没有人帮上他们一天。想到这:两口子未免有一些不快!

一日,杨氏与可发讲:“我们不如托人帮忙、找个十来岁的男孩做帮工,如他愿意再作儿子接过来你看行么”可发听了忙回:“这当然行呀!还是我妻心细想得周到。”

就这样托了几人去找。也就在这年,黄河突发大水,滔滔猛洪倾泻而下、泛滥成灾!河南、河北首当其冲。仅河南一省就有十多处溃堤,幸存者逃离家园,四散谋生。

在逃难大军中,有一支难民经长途辗转跋涉,便来到了湖北这公安县城。这些难民中有会做事的、或有劳动能力的、早就被人挑去当苦力使用赏口饭吃,剩下的老小便沿街乞讨!

可发街坊有家蒸糕铺,老板娘名叫叶桂花、比可发两口年纪稍长。这桂花娘子心地善良、待人和气也喜欢帮助别人。于是邻里都称她蒸糕娘子或蒸糕嫂,她也乐呵呵地全都答应。

一日,一群乞儿就来到了老街。却有一位好心的妇人发现一个男孩;这孩子个头不高,长得虎头虎脑的,年龄约在十二三岁,见他走家窜户不停的乞讨,看上去好像还很机灵。

于是将这孩子招至近前、赏给他一块蒸糕后便问:“你是哪里人?”问话的这位妇人便是蒸糕娘子叶桂花。“俺是河南洛阳人,”男孩回答。

大嫂问:“你家大人呢?”

“全没了!都被这次大水给卷走了,房屋也被冲毁了。”孩子说着不禁双泪长流,他咬了一口蒸糕和泪水一起吞下!

桂花嫂又问:“你家一共几口人?”

男孩回答:“我家是五口人,有父母及一弟一妹,她们全都遇难了。”

孩子说着便又是眼泪婆娑、泣不成声!

蒸糕娘子继而又问:“你家还有其他亲人没有?”

“有是有的,但没见到,其他亲戚即使还在、也是各逃其生去了。”男孩又是酸心凄楚地回答。

细心大嫂问:“这要饭队伍里你就没有一个亲戚?”

男孩又回:“没有!为了讨口吃的不被饿死,我是跟着他们跑来的。”

蒸糕嫂又问道:“你姓什么、叫什么名字?”

“我姓郑,原来读书时起了学名叫郑青云,后来没有念书了、也就没人叫这名字了。因我从小就长得很胖,人们都习惯叫我胖墩!”

这位好心的妇人又问:“你愿意留下来、找户人家做事吗?如果你们有缘分,说不定还会收养你作儿子呢!”

男孩听了心中欢喜,毫不犹豫地回答说:“我愿意!只要我能做得了的事、我一定好好做,东家只赏口饭吃就行。”

蒸糕娘子听完后说:“那好!你跟我来。”这位好心的大姐领着胖墩便来到了蒋可发家。可发俩口子见蒸糕嫂带来一个男孩!又像是个要饭的乞儿,一时还没有明白过来?

蒸糕嫂便向可发俩介绍说:“你们说想收养个男孩,看看这孩子怎样,人还行吧”并将这孩子的情况一一作了介绍。又说:“这胖墩已是个孤儿!父母及弟妹在这次洪灾中都已遇难了。”

可发俩听了大嫂的介绍后,猛一下从心底就同情这孩子孤苦、可怜!她俩朝胖墩端详了一会后,两人又用目光会意点首。

蒋可发见这孩子虽个头不高、面带饥色、却长得还很机灵、壮实。便问:“苦命的孩子!你愿意在我这里留下来吗?”

胖墩听了这亲切的话语,也瞧了瞧他俩那和善的面孔,忙说:“我愿意,我喜欢!”孩子这直白的两句回话、感动了在场的人。

只见杨氏走近胖墩抚摩着他的头、两眼热泪盈眶地说:“可怜的孩子,好!我们也喜欢你。”可发一旁也微笑点头。说完,杨氏又欣喜的感激蒸糕大嫂真诚的关心、并答谢大嫂的热情帮忙。

杨玉香与可发两口子心里无比高兴!胖墩从此也告别了乞讨。有了一个安身立命、并即将富贵显赫的家。

事有凑巧,胖墩随难民大潮、自河南洛阳流浪到此并走进蒋家,这一偶遇聚合,看似他们有此缘份,实则也是叶桂花的细心卓识之功。然而,他们走在了一起不知是谁“福大命大!”不久,将给这一家子带来“齐天宏运!”之后;又将演绎出他们怎样精彩的人生……

次日一早,杨氏与丈夫商量:“这孩子破衣乱衫的,我带他去裁缝店做几套新衣,顺便找个剃头匠剃个头便回。”可发听了当然同意。

你还别说:这胖墩剃头修面,除去满脸污垢,又洗了个大澡、换上新衣。再看上去,嗨!还真像个公子哥呢!从此蒋可发家里便有了欢乐的笑声。

胖墩这孩子虽是穷人家出生,也还读了两年私塾。起初可发俩只要他帮些家务杂活,如扫地、看看门店等。可他做起事来件件顺眼、且勤奋肯干,这孩子心灵手巧;凡事一看就懂、一学便会,很快就学会了门店生意。如豆腐、千张、香干火腿等称斤算价一子不差,顾客满意,人们还夸这孩子能写会算头脑灵活呢。可发俩口子也看在眼里、喜在心头。

这一年很快就要过去,新的一年又将到来。其年便是夫妻俩从事豆腐业整二十年。一日,杨氏对可发叹息着说:“我这辈子最对不住你的一件事、就是没有能给你生下一男半女!眼见已是年满五十的人了,我是不可能生养了。”

可发听了妻子的这番话后忙说:“这事你别往心里想,这子女之事乃命中注定!我不会怨你呢。想我夫妻俩风雨同舟、患难与共几十年,你从无怨言,应该是我要感激你才是。”

丈夫一席话说得杨氏热泪饱含。杨氏又说:“我看胖墩这孩子不错!又是个孤儿,已是没有别的去处与牵挂了,不如就将他收为儿子。一来事业有人继承,二来我俩老了也好有个依靠。”

杨氏与可发想到了一块。可发听后忙讲:“我妻说得是呀!我也正有此意,但还得先问问墩子,看他愿不愿意做我们的儿子呢?”于是两口子便将这个想法、说与胖墩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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