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猫般大小的蜥蜴人带着针孔摄像仪进入了洞道,我们则站在洞口通过电脑屏幕注射着摄像仪拍摄到的画面。
起初是长达三公里倾斜向下的洞道,洞道宽约四五十公分。
因为灌水的缘故,洞道有些潮湿,不过因为并没有积水,洞底的沙石已经将水渗光。
在这三公里的洞道上,没有任何分叉,不过三公里之后,便出现分叉,一条是倾斜向上的分叉洞道,一条是竖直向下的洞道。
这两条洞道与刚才那条洞道结合,正好是一个y字。
现在我们面临一个问题,那便是蜥蜴人会选择那一条洞道。从洞道上遗留的痕迹来看,之前的十只蜥蜴人在此兵分两路,一路选择了向上的洞道,一路跃入了向下的洞道。
我不知道,眼前这只野猫般大小的蜥蜴人会选择哪一条洞道,我期待它能选择竖直向下的那一条,因为我对那条洞道更感兴趣,不过如果它选择的另一条,我也不会有太大遗憾,因为那条洞道对我同样充满吸引力。
蜥蜴人在几秒的犹豫之后,选择了我所期待的竖直向下的洞道。
它先将摄像头对准那条洞道,让我们观看了几秒那条洞道的具体情况。
我们抓住时间,耸着脖子,定眼望去。
我发现这条洞道只有两三米深,洞底同样没有积水,而是分为两条倾斜向下的洞道,这两条倾斜向下的洞道与这条竖直向下的洞道,正好组成一个倒‘丫’字。
说时迟,那时快,蜥蜴人已经一跃进入这条竖直向下的洞道。此刻,它需要选择其中一条倾斜向下的洞道继续前行,从洞道上遗留下的痕迹来看,之前进入这里的蜥蜴人,在这里再次兵分两路。
这只野猫般大小的蜥蜴人,一如既往,先将摄像头先后对准两条洞道,让我们观看洞内情况。
这两条洞道全是一眼望不到尽头。
说时迟,那时快,蜥蜴人已经一跃进入其中一条洞道,它选择的是靠近我们这一侧的那条。
时间亦如蒸发的流水在飞速的消逝,越往下,洞内越潮湿,走了差不到三公里之后便到达了洞的尽头,尽头是还没有完全渗到地下的泉水,目测过去足有三四米深。
这不是最叫我们意外地发现,最让我们始料不及的是洞底的水面上漂浮着三只小型蜥蜴人。
它们都已经死去,翻着白肚皮,漂着水面上。
看到这些惨死的小型蜥蜴人,我心如刀绞,好似死得不是几只树蜥,而是人。
至于我旁边的医疗部部长,那个长相并不和善的白面书生,竟然开始偷偷抹眼泪。
我知道,他是个嗜医如命的医学家,每个被制造出来的医学实验品,都是他精心孕育的‘孩子’。在他眼中,现在死于非状的就是他的‘孩子’。
这个时候,那只野猫般大小的蜥蜴人张开了自己的大嘴,将水里巴掌大小的蜥蜴人,一只一只打捞出水面,然后嘴里噙着一只,怀里抱着两只,朝着洞道原路返回。
我一边对蜥蜴人重感情心生佩意,一边思量着接下来的事情。
我在想,另一条倾斜向下的洞道是不是也是这副模样?
我还在想,到底是什
么原因导致这些小型蜥蜴人死亡?
我同样也在想,那只野猫般大小的蜥蜴人,在到达那条垂直向下的洞道时,会继续沿路返回,直达我们这里?还是放下小型蜥蜴人,进入另一条倾斜向下的洞道。
我自然期待它能够进入那条倾斜向下的洞道,只是它身上并不携带呼叫机,因此我没有办法将自己的想法传达给它,只能被迫接受它的选择。
时间亦如蒸发的流水在飞速消逝,转眼之间,它已经到达了那条垂直向下的洞道的低端。
这一刻,我浑身上下的神经都紧绷了起来,耸着脖子盯着屏幕,屏住呼吸握紧拳头,等待着对方的选择。
对方在短暂的犹豫之后,松开了嘴巴,将噙在嘴里的小型蜥蜴人放到了地上,然后又将捧在怀里的那两只小型蜥蜴人也放到了地上,接着一跃进入另一条倾斜向下的洞道。
我紧绷的神经在这一秒才得以松开,如同劫后重生,在长吁缓气中继续观察进入眼帘的画面。
本以为,不出意外的话,在这条洞道倾斜向下三公里处也将是一池三四米深的水池,水池上面漂浮着几只小型蜥蜴人。没想到,沿着这条洞道倾斜向下三公里后,虽然到达了洞道的尽头,但是眼前一亮的是洞道尽头竟然是空的。
蜥蜴人一步步朝着洞道尽头迈去,并将摄像头对准了前方让我们观察,透过摄像头传来的画面,我清晰的看到,洞道的尽头原来是一个地下天坑。
这个地下天坑和之前见到的地下天坑全都不同,这个天坑约五百米深,五百米宽,五百米长,一眼望去,像规则的长方体。不仅如此,除了上下两面的洞顶和洞底,其余四面洞壁都是垂直绝壁,而且看上去不像是天然形成,而像似人工开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