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脚将那只蜘蛛朝吴里河的方向一踢,命中吴里河的毛绒拖鞋。
吴里河十分冷静,沉着地将自己的拖鞋甩飞,接着腿一软,两手撑着洗手台,优雅地吐了。
吐的中途还爆了句粗口:“操/你妈。”
贺四年:……
谢成:……
所以这种人究竟为什么会成为演艺圈风品扛把子的?贺四年光看他那张臭脸,就觉得已经足够招黑了。
热水器被修好之后,贺四年终于是洗了个热水澡,一想到自己的衣服不会再有个严翊出来,任劳任怨地帮自己洗,贺四年就觉得很难过。
也幸好剧组配备了几台洗衣机,贺四年抱着衣服走到那一排洗衣机前,很幸运地发现还有台是空着的,贺四年差点嘚瑟地唱起了英文歌,为自己偷渡成功的一次庆幸一下。
结果……
那台洗衣机刚被打开没两秒,贺四年脑袋顶上的灯突然灭了,眼前一字排开的洗衣机也全体罢工,跳闸跳得很不合时宜。
“我靠。”贺四年脸黑的速度和灯暗的速度几乎一致。
最后贺四年在洗衣机前蹲了十几分钟,终于重见光明。可惜这回贺四年不敢再轻举妄动了,工作人员方才在黑暗中还提醒道:“洗衣机不要全开,一开这整个村子都会停电。”
他可怜巴巴地站着等其中一台洗衣机停了,才敢动手按了启动键。这时候的贺四年才想起了严翊的好,有一个事事操心的老妈子疼着,生活得像个重度残疾一般的舒坦。
“四年四年四年!”kevin在他一推开门的时候就开始鸡叫,“你掉坑里了吗?现在才回来。”
贺四年将洗漱用品丢在一边,蹿上床在冰凉的被窝里滚了一圈,然后才问:“什么了,什么事让你这么激动,有男人肯要你了?”
“切,我什么时候找男人没有,我是看不上他们,男人没一个好东西。”kevin翻了个白眼,将手机抛过不到一米的距离,手机就稳当当地砸在贺四年的被子上。
“你自己看看。”
贺四年从被子里钻出了个脑袋,kevin手机页面是《临风听暮蝉》的官微,置顶的一条是剪辑过的预告篇。
他点开评论,手指有点颤抖,自从上次收到诸多恶意之后,他就没怎么敢上微博了。
他看了近十分钟,关于他的评论无所谓好,也无所谓坏,但实在要和之前的比起来的话,那肯定是好了许多了。
稀稀落落的几条要么理智地评价,要么无理智地夸。
粉丝:“啊啊啊我年的颜值真的戳到我的心窝窝了!”
“我们四年抬头的那个眼神!我的妈呀我暴毙!”
某路人:“客观来说,我不知道是不是剪辑师大佬的功劳,贺四年那几个片段真的演的特别还原,我觉得就是我心中的那个易念。”
……
诸如此类的评论让贺四年瞬间感觉世界还是美好的,“人之初,性本善”这个词尚且还有那么点意思。
“开心吧,欣慰吧,现在还差几分钟就八点了,你可以蹲着点看他们对《临风听暮蝉》第一集的反响。”kevin说,“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