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点累了。”贺四年今天依旧是拍了一天的戏,这会又走了几圈,脚酸得很。只是看严翊兴趣盎然,才答应他出去走走。
“行,也走得差不多了。”严翊打开手机打算叫车,贺四年突然看见一辆徐徐开来的小火车,一小节车厢里基本坐的都是一个家长陪同着一个小孩,再不然就是两个年轻的小姑娘。
贺四年拉住了严翊的手,诚恳地睁着大眼睛,严翊回去看,顺着贺四年的目光看见了那辆红色的小火车。
“想坐?”严翊问。
贺四年矜持地点了点头:“想。”
严翊带着贺四年跟着几个稀稀拉拉的家长孩子登上了小火车,贺四年看起来十分兴奋。严翊的心有点发软,他捏住了贺四年的手,语重心长地问:“去过游乐园吗?”
“没有。”贺四年把绿色气球拉下来,开始对其无情地揉捏,他想了想,又道:“以前的贺四年就没去过。”
这句话里撒娇的意味十分明显,字里行间就透漏着——你真的不想带我去游乐园玩吗?
他受不了贺四年这样的语气,严翊不知道别人是不是这样,可他对贺四年就是有一种近乎病态的宠溺。喜欢他到不得了的时候,就算是天上的太阳以人类的躯体能摘下,只要贺四年想要,他就绝不会嫌烫手。
“好,明天就带你去。”
红色的小火车终于开动,只要15元钱,路程是围着广场绕一圈,没什么新奇的。稍大一点的坐它就只为了拍照,装装可爱,也偶有想返璞归真的,坐上去拾掇拾掇自个的童真。
贺四年巴巴地望向外边的景色,像一个大山里出来的、没见过世面的小孩子。但严翊看得出来,这蠢货没在演戏,与生俱来的单纯也并没有很过分,可以说是愚昧无知,也可以说是天真无邪,但严翊显然更倾向于后者。
“贺四年。”严翊揪了揪他的毛衣领子,贺四年转过头,嘴唇轻启:“啊?”
严翊接连按下相机键,拍立得相机即刻也吐出了几张并不高清的照片,像纸自动滤过了复古的滤镜,闪光灯带着旧照片的质感,照片中的人温秀可喜的五官、像是偷偷擦了唇膏的嘴唇、在发现被偷拍后不慌不急露出的微笑。
“好看吗?”贺四年抢过他手里的相片,非常膨胀地开始自鸣得意。
“真好看。”不等严翊回答,贺四年就自个回答了这个问题。
“嗯。”严翊打算回去就给柯皓铭涨工资,他原本想说买台单反,柯皓铭不屑道:“以您对科技产品的学习能力,可能需要花大把的时间才能学会单反。这将会加重了我的工作任务,所以我推荐您使用拍立得,如果只是用来拍贺先生的话。”
严翊不信邪,两种相机都买了,然后对着单反那厚厚的一本说明书,严翊瞬间就放弃了,并立刻选择了傻瓜都会用的拍立得。
这会他发现拍立得的效果实在不错,再想给贺四年拍照的时候相机已经被贺四年本人占领了,严翊很无奈,这货纯粹是乱照,比严翊的技术还要差。
回到酒店,严翊将一些实在是不能看得照片挑出来丢了,贺四年从浴室里洗完澡出来就扑进了严翊怀里,他的脚抵在严翊双腿之间,迫不及待地问:“今天可以吗?”
严翊揣着明白装糊涂:“你说什么?”
贺四年脸皮也不薄,捏住他的耳朵,就着他的耳朵轻声细语道:“我说——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