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大多都是亡命之徒,经常干着刀尖舔血的事。
即便真弄死了人,换个身份离开南直隶即可,更牵扯不到自己头上。
……
在这件事情上,蓝昭和朱桂有着高度默契。
蓝承阳返回报信之后,蓝昭也吩咐道:“提前在醉花阴布置好人手,明枪易躲,暗箭难防,谁知道朱桂那个变态会不会鱼死网破。”
“明白,十几个身手很强的兄弟都准备好了。”蓝承阳说。
傍晚时,蓝昭便打算出门。
徐妙清美眸中满是失落,娇声问道:“这才成婚一天,你晚上又要出去?”
“娘子,我只是约见了一个生意上的朋友,又不是去寻欢作乐,谈完事情就回来陪你。”蓝昭柔声安抚。
“那好吧,信你一回。”
得到徐妙清允准,蓝昭立马溜出门。
马车已然准备好,径直朝着醉花阴的方向而去。
距离天黑还有些时间,但这座青楼已经人满为患,空气中都弥漫着一股刺鼻的味道。
蓝昭习以为常,带着蓝承阳走进来时,浓妆艳抹的老鸨就凑了过来。
“哎哟喂!这不是世子嘛,听说您刚刚成婚,就来光顾我们醉花阴啦?”
“好几个月没来,奴家和醉花阴的妹妹们都快想死世子了!”
“正好,今天晚上几个头牌都在,要不让她们一起去陪您?”
看着眼前的摇钱树,老鸨笑的波涛汹涌。
蓝昭欣然笑道:“行啊,正好晚上还有个贵客,你也熟悉,在你这谈点事情。”
“哪一位呀?”老鸨好奇问道。
“豫王。”
“咱这醉花阴真乃是蓬荜生辉,能迎来两位贵客,楼上雅间请!”
与其说是雅间,不如说是豪宅,只有想不到的,没有见不到的。
没过多久,几个身姿与相貌绝美的头牌就走了进来。
蓝昭努了努嘴,打趣道:“义兄,看看喜欢哪个,趁着朱桂还没来,你自己先玩会。”
“这……不太好吧。”蓝承阳还有些腼腆。
“真墨迹!”
蓝昭直接搂过一位顺眼的美人,抱在怀里就开始肆意上手。
蓝承阳也有些忍不住,褪去了正经外衣。
“别在本公子眼前乱搞,我没那种癖好。”
蓝昭指了指一间卧房,坏笑着抖了抖眉毛,叮嘱道:“多撑会哟,可别一刻钟就败下阵来。”
手上动作未停,怀中的美人也渐渐娇躯酥软颤抖,在蓝昭耳边吐气如兰。
“世子,要不咱们也……”
话音未落,大门被人推开,朱桂独自踏入房间,所携带的扈从都在门口站着。
看到蓝昭的举动,朱桂嘴角抽搐。
“豫王来啦?美人和美酒都给你准备好了,先玩个尽心再谈生意,如何?”
朱桂被这句话瞬间惹得暴怒,破口大骂道:“蓝昭,你信不信本王直接杀了你!”
“哟哟哟,这就破防啦?你的心理素质可真脆弱。”
“不就是少了个兄弟嘛,我是在帮豫王殿下清心寡欲呢,这样也许我会死在你前头。”
“我说的是不是很有道理?”
遭到如此讥讽,朱桂只觉得气血上涌,但听到有一间屋子里面传来婉转啼鸣的声音时,更是让他心脏绞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