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其刀痕以及刀意上看,聂飞自认自己的刀法不如此人。
“我从右边走。”聂飞右手持刀,选右边。他左手也能用刀,也很快,但终究做不到左右手一样。
陆友道将他的人分成两队,一队走左边,一队跟着他走右边。
“我也从右边,咱们有个照应。”
聂飞发现陆友道和他的人都在看着他,显然是想等他先走,也不计较,举着火把往里走。
“聂兄弟小心,也许里面有机关陷阱。”陆友道好心提醒聂飞。
“多谢提醒。”
聂飞先照了照地面,再照了照头顶。此通道高度约有一丈八,地面和头顶都看不出异常。就像外面的大厅一样,似乎都是同一块巨石雕凿而成,平整光滑。
聂飞再照左右,发现左右各一道刀痕,这两道刀痕也有刀意,而且比外面大厅的两道刀意更强。不需要触摸,只需要看到这两道刀痕,就能感受到其中的刀意。
聂飞闭上眼睛,两次感受脑海里残留的刀意。仿佛有一个人,右手持刀,左边一刀,右边一刀。
为何上下没有,只有左右有刀痕?为何要在这里砍出刀痕?是威胁吗?
陆友道在通道外看到聂飞站着不动,奇怪地问道:“有何不妥?”
聂飞没有回答,沉思片刻不得要领,才睁开眼睛道:“左右两边各有一道刀痕。”
说完,聂飞才举着火把继续向前。他才往前走一步,又发现左右各有一道刀痕,而头顶与脚下并无异样。
第二步的两道刀痕同样带有刀意,而且比第一步的刀意稍强那么一点点。
到底是何意?聂飞冥思苦想。
“这两道刀痕也有刀意,而且刀意比外面的刀痕更强!”陆友道在聂飞身后说道,显然他跟在聂飞后面进来。
聂飞想不出所以然,继续往前走。每往前走一步,左右都各有一道刀痕,其刀意显明地越往里走,刀意越强。而上下都没有刀痕,也无异样。
是不是警告越来越强?
聂飞自己回答说不。因为虽然每一步都是先左后右出刀,但刀痕方位以及高低、角度并不相同。他隐隐有一种猜测,却说不出来是什么。
仿佛就隔着一层窗户纸,一捅就破。可偏偏的,这层窗户纸就是看得见摸不着。
“这会不会是一种警告?”身后的陆友道说话。
“不清楚。”聂飞继续小心地往里走。
通道不是直的,有时候拐向左边,有时候转向右边,有时候几乎是直角转向,有时候转向更是超过九十度。
因为走路小心,也因为每一步都在察看左右两边的刀痕,所以走得很慢。
越往里面,刀痕上的刀意越明显。到最后根本不需要看,就能感觉到通道两侧传出的刀意。
这个时候,聂飞突然站住不走,定定看向前方黑漆漆的通道。
“有问题?”身后的陆友道从后面探出头,越过聂飞往前看。
他同样只看到前方黑漆漆一片,什么也看不见。
但是!他突然全身一阵惊骇。
火光消失处,刀意在两侧。而黑漆漆的前方,看不见的通道前方,似乎通道两侧全是刀意!
就算没有火把,也能凭借着前方森森刀意而确定方向。可是,假如往前走,却给人一种走向刀林的感觉。
就在前方,无数把刀在等着他们。
凭空让人生出一种感觉,他们如同一群羔羊,排队走进屠宰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