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嬷嬷,听说青哥儿是皇上身边的大红人,让青哥儿给我儿子捐一个五品芝麻官,不过分吧。”
刘河家的手顿了一下,继续捶:“不过分。”
“誒,我侄女爹娘死的早,她族人像豺狼一样打算吞掉侄女爹娘的田产,我见她可怜,就把她订给我儿子,才保住她爹娘留给她的田产。
这丫头把我当初权宜之计当真,整天勾引我儿子和她胡闹,将我儿子迷得神魂颠倒,前段时间,我刚跟儿子提寻摸一个世家小姐给儿子做嫡妻,他竟然给我甩脸色,这丫头也是的,也不知道真听不懂我说的话,还是假听不懂我说的话,说只认我儿子一人。”房氏感慨都怪自己心软,招惹上这么一个麻烦精。
房氏说的好听,要不是她贪图悦姐儿爹娘留给她十亩水田,五亩旱田,一个鱼塘,一座山果林,能拿出沈昶青秀才身份压制她娘家族人,夺悦姐儿做她儿子媳妇吗?
刘河家的多少明白房氏说的话有水分,却还是顺着房氏的话,说:“有老夫人在,必能给表小姐说一门好亲事,表小姐何必扒着二爷不放呢。”
“我儿子将来要做官,结一门好亲事,对我儿子有益,我儿子将来飞黄腾达了,做她的靠山不好吗?干嘛非要眼皮子浅,死死缠住我儿子不放。”房氏快怄气怄死了,推开刘河家的坐起来,回想她参加宴会那些世家夫人提到一门好婚事对孩子的重要性,恨透了侄女不识好歹,耽误她儿子前程。
既然侄女挡了她儿子的路,那就休要怪她心狠手辣。
房氏朝刘河家的招手,刘河家的附耳倾听,越听越心惊,这房氏也真是的,参加宴会不听诸位夫人说的好话,专门听诸位夫人逗她说的阴私话,什么怎么蹉跎儿媳妇,怎么对付心怀异心的表小姐,怎么耍手段,将后宅牢牢握在手里。
尽管刘河家的有些害怕,但她想到沈昶青简在帝心,房氏养育沈昶青有恩,沈昶青一生也还不完这份恩情,所以不管房氏做了多么惊世骇俗的事,沈昶青都会替房氏兜着,因此她惴惴不安按照房氏的吩咐办事。
刘河家的走后,房氏打发下人找她儿子回来,却被告知她儿子又在铺子里,跟着管事跑东跑西,她发狠砸了一副茶具,暗骂悦姐儿小女昌.妇不劝她儿子上进,又恨商户女带坏她儿子。
“老夫人,宫、宫里的公公来了,送来好多赏赐,全被夫人收入库中。”
大人说这位公公是皇上身边的大红人,皇后都要给公公几分薄面,他跪在前院陪大人接旨,只怪公公太威严了,压得他喘不过气,身体抖如筛糠,脑袋一片空白,公公走了好一会儿,赏赐入了库,他才恢复意识,连滚带爬跑来通知老夫人。
不仅他如此,整个府里的人都被公公的威严镇住了,只有他率先反应过来,跑来通知老夫人。
房氏快要被气吐血了,随手捞一件东西砸下人,她发泄完郁气,被丫鬟拥着到前院找侄子,却被下人告知侄子带玉明乐出府了,她又发泄一通火气,病倒了,让桃儿守在府门口,只要玉明乐回府,立刻带玉明乐到她房里侍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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