绽了,血渐渐的从北寒身上滴落在地。但北寒没有发出一声,只是额头渐渐渗出细汗。
“大将军,叫出来好受点。”彭越像是劝道,把那已经血迹斑斑的鞭子放入一个木桶中然后又拿了出来,“这浸了盐水的鞭子大将军再享受享受吧。”话音刚落,彭越又狠狠的抽在北寒身上。
滚辣的疼痛让北寒不由闷哼一声,她曾经受过这盐水的味道,以前就不太好受,如今是在新伤口上的盐水更是让人难受,但这北寒还是忍得住的。
也不知过了多久,那根鞭子终于停下了,其实此时北寒也疼的麻木了,却始终保持着清醒。
彭越把血迹斑斑的鞭子抛在了地上,他拿出一张手帕擦了擦汗,然后看了看已经是鲜血淋漓的北寒笑道,“大将军,明天我再过来陪你玩玩。”话音落人便不见了。
北寒身子更加的无力,如果这样下去她根本逃不出去。那彭越说三个月后会放她离开,难道彭越就不怕她把这一切告诉主子吗?不,如此狼狈,她又怎么会求助于主子?主子每日本就有那么多事情,她本就没有帮到主子,难道还要给主子添麻烦吗?她自己的事情她想自己解决。
☆、药
这已经不知过了多少日了,北寒有些艰难的抬起头,眼前的东西没有什么变化,有的只有地上已经变黑的血迹。
彭越确实做到了,没有杀她,却让她受尽了皮肉之苦。每日折磨她完后,又让大夫为她治好伤,只不过治好的是皮肉伤,第二天又继续。这么多天了除了见过彭越,那么就是那个送饭的小丫头了,每一天能看到那小丫头两次,每一次都在她折磨的没有任何力气,所以所谓的饭菜都是那个小丫头喂给她的。在这暗无天日的地方,大概那从未出过声的小丫头是她唯一的慰藉了。可这种地方她又不是第一次呆了,只不过以前呆的地方没有这么的毫无反抗力的折磨而已。
她的双手基本上快要废了,前几日被彭越挑断了几根手筋,以后就算出去了,武功肯定大打折扣。肋骨也断了一两根,治好了也留下了后遗症。身体上基本上都有着大大小小的伤口,只不过北寒唯一庆幸的是,她的衣服还遮的住她一些身体,以至于彭越还没有发现北寒肩头上那三个字,不然彭越很可能会把那里一块肉都给割下来。这三个字是北寒的骄傲,也是现在心中唯一的寄托了,她想念主子,她想死她也是属于主子的人。
“咔—”又是那木门开启的声音,也是北寒进入炼狱的时候。
“大将军,我又来看你了,今天我跟你带了一个好东西。”彭越笑着拿出一个红色药丸出来,怕北寒看不清还特意拿到北寒眼前。
北寒看了看那药丸,声音有些无力但还是保持其中的冷意“你终于要让我死了吗?何必这么麻烦,直接往我胸口捅一刀不就行了吗?”
“我说了不会杀将军的。”彭越摇了摇头,然后把药放在了北寒嘴边,轻碰上那毫无血色的唇“将军,是要我喂你呢?还是你自己吃下去呢?”
北寒没有说什么,直接吃了那红色药丸,她知道就算她不吃,彭越也会想尽办法让她吃,如果这药丸有毒大不了一死而已。她本就不惧生死,只是…如果能在死之前再见一下主子就好了。
而彭越似乎听见了她的心声一般,笑道“大将军想见陛下吗?我带你去。”话音刚落,门外就进来一个大汉,他很麻利的打开锁链又解开了北寒的绳子,顿时本就无力的北寒滑倒在地,那个大汉架起了北寒,动作可一点也不温柔。
“你轻点,这可是大将军。”彭越假意皱了皱眉,可嘴角却有着得意的笑意,这样的废人也敢跟他抢言儿。
北寒还是保持着清醒的,她一直是被那大汉拖着走,身体与地的摩擦让她那些伤口瞬间全部破裂了,地上被染上一道鲜红的血迹。不过她也终于知道,这里似乎是个地牢,因为那大汉还拖她上了一道不长的石梯。
突然迎来的白光让北寒十分不适,但她强迫自己很快适应下来了,她不断的打量着周围。出来了,地面不再是那么咯着人难受,反倒有些柔软,这地面有着许多花草,还有十多棵参天大树。她看见彭越移动了一块石头,那出口处便被一块草皮给遮盖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