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你照这样子重插一次。”他说着又把花材全部拆下,交给她。
“啊?我还没记下来”她慌张地道。
“不一定要完全一样。”
“可是”她拿起花,困难地想模仿他的布局,却因没有自信而迟迟不敢下手。
他摇摇头,叹口气,起身绕过长桌,来到她身后,弯身凑向她的右肩上方,低声道:“插花得凭直觉,拖太久只会耗去花的生命力。”
随着他的贴近,那股异香又钻进她的鼻息,她身子马上变得僵直,动也不敢动。
“看好,先决定主角的位置,然后剪下**,斜插入水。”他从她肩上向前伸出双手,右手拿起花剪,左手则轻握着荷花,指导她如何將荷花插下。
她慌张得屏住气息,不知所措。
他的姿势简直就像从后拥抱着她,虽然两人的身体并未接触,但彼此的体温和气息却清楚地在那五公分不到的距离里激荡。
毫无道理的,她的心跳乱了节奏。
“懂了吗?”他的声音如深沉的海水,在她耳畔荡漾开来。
她脑中一片混乱,只聆听着他的声音,根本没注意到他的问话。
“喂”见她没回应,他转向她,嘴唇不经意地擦到她的耳廓。
她大惊,像被火烫到了似的,捂住耳朵,整个人向左方跳开。
“怎么了?”他看着她,浮起了恶作剧的微笑。
从她的反应看来,向宛青是朵还未被攀折的花哪!刘志宣居然还没碰过她,真是出乎他意料,那个富家少爷真的这么疼惜她吗?
“没没什么”她整张脸红得像玫瑰,结巴地道。
“插花得专心点,向宛青,不能心有旁鹜。”他嘲弄地直呼她的姓名。
“我”她百口莫辩,为之气苦。明明是他故意要扰乱她,却又责备她不够专心。
“算了,重点我已经告诉你了,接下来你就自己练习吧!我有点累,要休息一下。”他说罢便走向东方的窗边,在一座躺椅上坐下,悠然地闭目养神。
他一走开,她才暗暗松了一口气,坐回原位,开始认真地插着花。
两人不对话,四周变得出奇安静,静得她只听见自己的呼吸声,有那么一刻,她还怀疑罗隐离开了,但回头一看,他却安稳地侧躺在椅子上,似乎睡着了。
她看着他的睡容,心里告诉自己要快点练习插花,可是,视线就是无法从他俊美的脸庞拉回。
见到罗隐之前,她不相信男人也能长得“脱俗”记忆中的男性全都是最入世的本能动物,再怎么清心寡欲,也摆脱不了那份天生的浊气。
但罗隐真的像是不沾尘的白玉,温润如君子,清朗似明月,眉宇和气度都与众不同,也难怪能吸引许多女人上门,可是,她实在不懂,像这样灵气逼人的美男,为什么个性会这么差?
爱挖苦人,心术难测,总喜欢耍得别人手忙脚乱,难道其他人都没有发现他的恶劣吗?还是只有对她时,他才会用这种态度?
怔怔地望着他的脸,她一个人胡乱想着,竟也出了好一会儿的神。直到一阵疲倦袭来,她忍不住打了个呵欠,她才发现自己浪费了不少时间。
懊专心插花了,她如此告诉自己,可是,也许是花屋里太舒适太安静了,凉爽的空气里那股甜香,更催发着睡意,她的眼皮变得好沉重,不管她如何强撑,还是不断地自动合上。
这时,一只手忽然拂揉着她的头发,她困难地抬起颈子,掀开眼帘,只见罗隐不知何时竟来到她身旁,用一种让人心颤的眼神看着她。
她惊慌地张开口,想说些什么,可是喉咙像是被上了锁,完全发不出声音。
他微微一笑,俯身捧起她的脸,俊脸缓缓地向她贴近,缓缓地,用那种会把人逼疯的速度,凑向她的唇。
你你要做什么
她在心里惊呼,想躲开,却一点也使不上力,只能无措地看着他一寸寸接近,就在他的唇快碰上她之前,她隐约听见了他低沉的取笑声,微微分了神,接着,一团揉合了冰与火的气息便肆无忌惮地侵占了她的**。
没有给她心理准备,他的吻一开始就充满了攻击性,不但疯狂地攫吮着她的双唇,灵活的舌尖更直探她口中,不断地挑逗、撩拨。
唔她浑身一震,吓得慌了手脚,根本不知该如何反应,刘志宣从没用这种方式吻过她,他们总是像老夫老妻一样地碰着唇,感觉平和而安心,从不会像现在这样这样激情。
不可以
脑中仅存的一点点理智在大声提醒她,可是,她的意识却在他的口舌中逐渐散涣,她的四肢也不听使唤,仿佛被下了什么迷葯似的,全身软弱无力。
“你的唇好甜”
他贴在她的嘴角,以若远似近的声音低叹,她乘机想喘口气,但一张口,就马上又被他封住,像霸王对待女奴的方式,他毫不怜惜地**着她的**,或**,或舔噬,仿佛不知啖足的野兽。
狂野的吻持续了好久,她被吻得心荡神驰,彻底沦陷在他泛着冷香的气息里,再也记不起自己是谁,想不起身在何处。
忽然,罗隐放开她的唇,右手一搂,將她整个人拉起,再压倒在长桌上,然后,猝然地拉高她的上衣,大手罩在她的左胸口上。
“你的心跳好快”他低头盯着她,脸上的表情似笑非笑。
她屏息地望着他,还没想到他想干什么,他的手就灵活地钻进她的胸罩内,揉抚着她的**。
不
她的潜意识里仍有着一丝抗拒,但那抗拒的意念还来不及化为行动,他就又一次用火热的唇堵住了她的小口。
他用缠绵的深吻控制了她的灵魂,用**的指尖掌握了她的感官,像个老手,纯熟地挑起了她的热情,她开始变得燥热,所有的细胞不停地騒动,嘴里一阵阵发出连她自己都从来没听过的低吟。
嗯嗯她觉得自己快要融化了,身体的深处有个不知名的火苗在跳动,就要將她焚烧,就要將她吞噬
似乎明白她的感受,他的动作变得更加放肆,不但啄吻着她敏感的雪颈和耳垂,手也直接探向她的底裤,找寻她双腿间湿溽的花心
那如电击的强烈震撼吓醒了她,她睁大迷濛的眼睛,惊恐地大喊
停!停下来
“为什么要停?你明明很想要”他恻恻一笑,加深了指尖的挑弄。
强烈的快感从小肮迸射出来,仿佛是恶魔的甜蜜召唤,要引诱她沦丧,她大惊失色,一股罪恶感油然而生。
不要我不要
她拚命摇头挣扎,最后,也不知哪来的力量,突然冲开了音带的阻塞,惊喊出声:“不要”
这一声尖喊,把她自己吓了一跳,她睁开双眼,却发现自己被罗隐猥亵的画面都消失了,她依然安好地坐在椅子上,衣着整齐,手上甚至还拿着那朵荷花。
这是怎么回事?
她怔愕地呆了好几秒,脑中一片混沌,久久无法回神。
“你怎么了?作了噩梦吗?”罗隐的声音把她从如幻似真的迷乱中拉回现实。
她霍地转身,回头看向罗隐,只见他正从躺椅起身,噙着嘲弄的笑意,边向她走来边道:“第一次有学生在我的课堂上睡着,甚至还作了梦,你还真不给我面子哪!”
“对不起”她不好意思地站起,低下头,狼狈地抓梳着头发,满脸尴尬。
她竟然睡着了!那么,一切都只是梦?
是梦
可是,为什么感觉会这么真实?她的身体甚至还残留着那份激荡,罗隐的吻、抚摩,还有气息,都还深深印在她的感觉里
颤抖地环抱住自己,她又惊又慌,心好乱。
“你梦见了什么?叫得好大声。”他来到她面前,微倾向她,好奇地问。
“我”她惊悚地向后退开,猛抬起头,一对上他的眼睛,小脸却在瞬间变得火红。
她怎么有脸说得出她梦见的事?那令人难堪的过程,既荒唐又无耻,她只想快点忘掉,哪里还说得出口。
“奇怪,你还好吧?你的脸好红,呼吸好像也很乱”他伸手轻碰她的脸颊。
他的指尖传来熟悉的触感,她想起他在梦中对她做的事,想起自己的强烈反应,不禁恐慌地挥开他的手,大声惊呼:“不要碰我!”
他愣了一下,满脸诧异。
她呆了几秒,才惊觉自己太过失礼,脱口急道:“很抱歉,我我有点不舒服”
“是吗?那今天就到此为止,你早点回去休息吧!”他点点头,并未责怪她。
“是,谢谢你,那我走了”她低下头,不敢看他,急忙收拾皮包,匆匆走向大门。
“向宛青。”他突然叫住她。
“是?”她僵硬地转过身。
“下次上课是下星期三下午三点,别忘了。”他提醒她。
“我知道了再见。”她向他点了一下头,便迫不及待地冲出大门。
他踅到门边,盯着她仓皇离去的身影,舌尖舔了舔嘴角,慢慢勾起一抹诡异的冷笑。
向宛青也许是个极品哦!
她的唇甜美可口,她的**饱满尖挺,更重要的是她的反应清涩敏感,全身散发着浓烈的玫瑰芬芳,害他刚才差点就失控
呵呵,逗弄她真的太有意思了,他要让她一步步在他为她营造的梦境里沉沦,他要她为他痴狂,为他着魔,为他奉上一切。
包括她的灵魂,以及她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