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勤学:“……”
玩不玩得上,真不好说。
他对于秦朝宁比他们举试班的学子们还忙碌,三天两头被各人来上一遭花式考较是知情的。毕竟,他参与了一次后,也觉得好生有趣!简直是他们这群学子被课业淹没后,难得的解闷法子。
下午,等秦朝阳终于下工了,秦朝宁便让他带着自己要去县里的药铺走一趟。秦朝阳不明白他要干什么,但是还是背着他的背篓,带着他往药铺出发。
“幺儿,你是要买些啥?你身上可有银子?”秦朝阳自己身上只有今日的工钱,十文钱,这在药铺里可买不起多少东西。
他观察自己幺弟的气色,半点不像是身体不适的模样,便试探道,“可是你的同窗有得病了的?”
秦朝宁摇了摇小脑袋,牵起他哥的手,“我有一两五文钱,是上私塾入学那天,娘给了幺儿一两银子,二姐给了幺儿五文钱。”
“此外,并无同窗得病。”
秦朝阳气结:“……”
我呢,我呢,为什么我没有?!
他抬头看了看碧蓝无云的天空,脑子转了转,随即低头看向幺弟,“幺儿,这钱,娘和二妹可有说会我的一半?”
听罢,秦朝宁缓缓松开了牵他的手,“……哥,并无。”
不给!
这一瞬,兄弟情,说散就散。俩人奇奇怪怪地看了对方一眼。
一个想的是:不能分他!银子有用处的!
一个想的是:可恶!爹娘和二妹都偏心眼!还有,幺弟竟然藏私己钱!所以,可以分他五文钱吗,呜呜。
他们俩相隔几尺,走了一阵子,才来到县里较为闻名的药铺。
这间铺子的牌匾刻着的是“回春堂”。它的大门,左边的木柱子上刻的是“修合无人见”,右边的木柱子刻的是“存心有天知”。
而店铺里,三面靠墙皆是药柜,中间空出,约莫是间隔分开了前面的药堂与后面的医室,抬眸看过去,入眼十分宽敞。
此时的铺子内,有零星几个人在里面,有的坐在椅凳上等候,有的在柜台前与药徒说着些什么,只见药徒手持戥秤称过药材,拿过裁剪好的桑叶纸把药材分类包成虎头包,用十字包扎法打上活扣才递给对方。
秦朝宁把这一幕看得入神,在门口就发起了呆,还是秦朝阳半推半拎着他,让他走进去铺子里。
药徒们见到他们兄弟俩进来便问道,“可是,需求医问药?”
闻言,秦朝阳拍了拍秦朝宁的后背。
秦朝宁回过神来,往木制柜台靠前一步,踮着脚,指着不远处的药柜说道,“茶枯、无患子、桑叶、侧柏叶、浮萍草、女贞子、墨旱莲、何首乌、透骨草、干姜、艾草,店里可有?”
药徒:“……”
这?我?谁能记得住???
秦朝阳:“……”
天嘞!我弟竟然可以一张就嘴念出一串我压根不认识的名字,他还不喘气!
几人四面相对安静了一瞬,药徒让他一个名字一个名字地念,他帮忙找找看。
秦朝宁点了点头,开始逐个名字告诉他们。末尾,他还说道,“哪些缺了的说一声便可,我们兄弟俩并非需要全部药材齐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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